回家看到的“乡愁”


         每逢佳节倍思亲。一年一度的春节又到了,离开滨海老家一幌又过去了一年。从小到大,我先离开老家到大学读书回来在公社工作,两年后又到县城;岁月悠悠,十年后成家,又远离家乡到了大丰。如今,我退休了,人生旅程中留下许多遗憾与感慨!惟独童年时代对老家那三间丁头草屋和石磨,伴随岁月而成为永恒!
         2月10日是艳阳天,我又驱车回到滨海县蔡桥镇东滩村老家走亲访友,照例上坟烧纸祭祖;到下午和舅爷告别,短短3个多小时,我分别拜访了几位邻居、妹妹和舅舅,看到了家乡农村的变化和那印在我心底的乡愁。         
         上午10时30分从沿海高速公路蔡桥出口下来,在苏北灌溉总渠公路上看到几个挎包的旅客转车,估计是从外地务工回乡过春节的老乡,我立即打开车窗凭感觉抓拍几张照片。一路上,高高的白杨树伴随我们的车影,不时地跃入眼帘的是两旁的农家的朝路方向的墙壁上醒目的广告。我读高中的蔡桥镇街道向西延伸了好几公里,连通往我老家的团结路两旁,农田变成了繁华的街道。
         一到家,我拿着相片去拜访老邻居——全村惟一健在的百岁老太太王左氏,去年春节前为她拍了照片,直到今天才有空送给老人家。王左氏拿着相片很感动,她是全村首位百岁老人,4代同堂,原姓左,结婚后随丈夫姓,故叫此名。老人生于1915年5月7日,姐妹兄弟5人除了她均已去世,丈夫于四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寂寞的老太太和我聊了20多分钟。老人3个儿子相继去世,但老人两耳不聋,只是视力减退,平时靠拐杖行走。百岁老人对72岁去世的三儿子特别伤心:“我活着有什么意思,让他多过几年多好呵!”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和侄儿去我父母坟墓上祭奠时,一看坟顶没有了,碑也倒在地上,问侄子怎么回亊?他说是在高速公路两侧1000米范围内,不准看到墓和碑,公家认为这有障市容。我奇怪了:“为什么不植树遮掩?却用这么不光彩的手段?”还在读大学的侄儿一脸无奈,看来地方父母官们也有难处,他们却没有想过用更好的办法来实现双满意。
         看一位邻居吕达兵的妻子在河边清洗蒸笼,我边拍照片边聊:“我在家劳动时这条河能行船,现在窄小变浅,水还这么清,能洗刷蒸笼?”她告诉我:“馒头刚蒸好,等在外打工的老公和儿子回来过年。现在河里不走船,变浅了。但我们不在河里乱扔脏东西,吃水自来水,洗刷没有问题。”
         我弟弟家东隔壁是王家位,看到王家位的儿子、儿媳妇从外地打工回来过年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特别是躺在摇篮中的宝宝白白净净,十分可爱。我为他和老伴、孙女三人拍了相片,从他们灿烂的笑容上我看到了农村家庭的幸福。
         在中国工人运动的先驱顾正红的名字命名的正红镇,我到古尖村的妹妹家,妹妹妹夫俩开一个杂货店、办一个油坊,辛劳一年可收入10万元以上。妹妹家儿女双全,儿子本科毕业,女儿大专也走出校门创业,今年都准备结婚成家。妹妹开心地告诉我:“儿子买房首付我们掏了20万元,我们有力就多出一些。”
         最后一站去舅舅家拜年。舅舅年近80,但很健康;舅母也71岁了,双目失明而且有残疾,但养得胖胖的,很精神。他们遇到我很兴奋,说:“儿子在上海打工20多年,家里买了三层的套房,日子过得不错。现在我们两位老人奉信基督教,心情也很好。”我记录下舅舅一家人的幸福。幸福来源于包容,我表弟前妻子去世后和一个寡居的农村妇女结婚,又生了一个儿子,家庭经济负担虽重,但他们把两家的4个女儿都当成一家人抚养,现在他们的大女儿已经出嫁,一家五口非常和睦。表弟原来开一辆面包车,正准备淘汰,今年又买了一辆崭新的面包车,我从心里敬佩他们的包容和能干!
         因为平时很少回老家,左右邻居都来和我打招呼,有不少是我童年时的好友,当年还一起看人家打扑克呢。一些儿童看到我们的轿车,非常好奇地摸摸这摸摸那,他们对什么都新奇,正是我童年的影子呢。
         老家那三间丁头草屋和石磨成为心头的永恒记忆,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了。人生中有许多难得,这次难得回老家看看,不知不觉中,使我领略到家乡发生了许多变化,顺便用手中的相机记录下了父老乡亲们的幸福与喜悦。 (周古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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