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青海、甘南》序

    1999夏天,我用生命中间短短的的21天里,跨越三个省份,走过大渡河、金沙江、岷江和通天河,三次来到黄河母亲的身边,走过8000里路、云和月,完成了川西、青海、甘南之行。
    突兀在二郎山山顶的那只没有邻居的狗,那为革命付出无数孩子依然贫穷的老区泸定,那跑马溜溜的康定城,那那孤零零满天星斗的马尼干戈乡之夜,那美如乡村画的川西那成片成片青绿的荞麦地,那走了一半的色达五明佛学院之路遭遇一车的喇嘛,那道浮林场一带童话般的的藏式木屋,那经幡飞舞的巴颜喀拉山山口,还有那拥有无数精神宝藏的德格印经院,青海湟中塔尔寺,甘肃夏河拉卜楞寺,都历历在目。
    记得,抵达甘孜前的一个村落,等待了那些有"班"而根本无法定班的班车好几天的藏族同胞牢牢围住我们的车。。。。。。
    那让人心惊胆战的雀儿山,欲滚而没滚下来的满山巨石。那里的石头太寂寞了,再过二十年来看,他们还是这个样子吗?一定还是。用我们有限的生命来度量大山的年轮实在可笑。一千年是山,一万年他们还是山。我们是什么啊?尘埃,而且已经落定。
    想念在空气稀薄的玛多那令人落泪的少女黄河,在循化那烦闷暴躁,怒气冲冲任性的黄河,在甘南那温和娴静少妇般的黄河。
    想念宝蓝色的青海湖畔那一直铺到格尔木去的菜花,还有菜花尽头的青藏高原。
    我在高原上,艰难地往前挪着自己疲惫的身体和沉重的摄影器材,拣着怎么拣也捡不完的风景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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