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上.草原.沙漠》序


    98年夏天,坝上草原那甜美的人类家园般的场景,一直怂恿着我什么时候再回家看看。

    而99年额济纳的十月那些西洋油画般色泽浓烈的金色胡杨也还童话一样的停驻在我的心上。更揪着我心不放的是那触目惊心赫人耸闻的死胡杨岭。

    这也是胡杨?荒坟乱冢般阴深恐怖的怪树林,阴森恐怖,张牙舞爪,没有了金色,没有了生命,艰难地站在或者倒在黄沙浩荡,恶风呼啸的天底下。他们已经成了站着的尸体。天地间有着如此顽强生命力的物种也能被摧毁?

    在这里,还有什么能不被摧毁?在这里,生命成了强捍恶劣的风沙的被掠夺者。在这个强大的非生命世界,生命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天不再湛蓝,而是世界末日的那种死灰,沙魔鬼怪飞沙走石,好似西游记里什么妖魔鬼怪旋风而来那阵势,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无法站立、无法行走,呆多一秒钟就觉得离世界末日更近一秒钟;苍茫的天似倒叩的蒸笼,闷热至极,地上除了黄沙还是飞走着。呼啸着的干涸的黄沙,他们还在拼命地收刮一切以任何形式存在的每个水分子。

    我一下子意识到了胡杨的处境,看到了今年还满头金发的胡杨明年可能的可悲际遇。不知活着的他们现在还好吗?他们本该:

    活着,三百年不死
    死了,三百年不倒
    倒了,三百年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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