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草原有个约会

许文舟 文

 

     关于草原,在我很深的印象里,它是龙梅与玉荣两个蒙族妹妹,为保卫集体的羊群不受暴雪伤害,她们与风雪搏击的故事;它是《敕勒川》民歌,“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景色,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美。我生活在南方,也有青草跟着季节,在阳光遍地的山坡上茂密,只是这草掺杂了其它一些杂草,连牛都吃得不放心的草,还能叫草吗。后来,草原是一首歌,蒙族诗人席慕容的《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又一次让草原在我心里绿波荡漾:“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让他在天涯海角也从不能相忘。母亲总爱描摹那大河浩荡,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我的车上,放着很多张草原的唱片,能听到风吹草低,奔腾的马蹄。
     与草原约会,再后来是在诗中,虽然不层到过草原,但每次外出,听着关于草原的曲子,心便会不由自主沉浸到草原深处。于是写诗,便成为我与草原的暗恋。牧草如茵,微风过处荡起阵阵涟漪。策马,直奔草原深处。远山若无,大野空旷,弥漫着扑鼻的很清很淳的芳草气息。“总想看看你的笑脸总想听听你的声音,总想住住你的毡房总想举举你的酒樽 。我和草原有个约定相约去寻找共同的根 如今踏上这归乡的路走进了阳光迎来了春”。唱着这首歌,我真的好梦成真,经过局领导恩准,从中国最南边的小城凤庆出发,乘车翻过无量山,在昆明马不停蹄,坐上到天津的飞机,转机来到海拉尔,五千公里路,整整花了两天时间。
海拉尔 风景如画的小城
     查寻有关草原,朋友说要去就去呼伦贝尔。那里的草还没有污染,最主要的是那是世界上第三大草原。还是想象啊,那里的草一定淹没得了我,一定有无数的花朵在迎风招蝶。六月二十四日,直奔海拉尔。海拉尔位于中国内蒙古自治区东北部,大兴安岭西麓的低山丘陵和呼伦贝尔高平原的结合带上,是呼伦贝尔市人民政府所在地。再一查,便查出海拉尔1440平方公里的面积,26.7万人口的基本情况以及蒙古族为主体,汉族居多数,回、满、达斡尔、鄂温克、鄂伦春等26个民族和睦相处的独特情况。
     海拉尔有机场,但是直飞海拉尔机场的飞机不是很多,所以只能转机,上午十点在昆明起程,下午十八时才有从天津起飞的到海拉尔的飞机。所以,24日这一整天,都在路上,都在机场无奈的等待中。我这人性急,想要第二天看的,这一晚注定睡不好,入住海拉尔山水商务酒店,辛苦自不用说,五千多公里的行程,仅听飞机轰轰隆隆的噪声,真的够受。飞机晚点,空姐比水还温柔的话漫过来,请系好安全带,再过十分钟,飞机就要降落到海拉尔机场。透过飞机的舷窗往下看,一片浓绿淹没在傍晚的暮色里,起伏的小山峦上,长着同样是墨绿的树。
25日起床,窗外早已布下满满当当的阳光,以为是中午时分,睡过了头,一看时间,还才凌晨五时十分,真纳闷。哦,原来,我已从最南边的小城来到最北面的草原,这里的夏天昼长夜短,凌晨三时,南方的小城还在睡梦中,这里已经日出东方了。听不到雄鸡高唱,只有马的嘶鸣,从草原传来,朋友说,你来得很好,这季节草长得正好,可以看到万马齐奔的景像。
起床才感觉晨风真的清爽,扑面而来,尽是绿草的清新与野花的香味,也许这便是呼伦贝尔迎接我的第一招数吧。放眼,皆是现代建筑,一幢接一幢的楼房一样象我们南方的建筑风格,十层八层的高度,已接近云朵。云低着头,忙着赶路,这一点,比南方的云更有诗意。只是我不来看云的,也不是来看建筑,我冲着草原来,我要在大草原里朗诵风吹草低的诗篇。好在草原就在海拉尔的近郊,出得学府路,便与草一路同行。草也在赶路?
     随团,最大的不好是等人。第一天,就不例外。组织者中的头因事迟迟没到,全车人都在等。25日的日程是这样安排的,看呼和诺尔草原,再就是看莫日格勒河,晚饭在金帐汗享用。草淹没了城郊,才出城门,便看到满地的草在阳光下泛动绿的波浪。六月,呼伦贝尔的草根本不可能风一吹他就低下温柔的头,但是草确实软和,那种软和让我想到南方的水,阳光泼下,草的味道就都散发出来,清新的草香一闻便闻到乳味。
     一条海拉尔河,揽住海拉尔并不粗壮的腰身,然后不慌不忙地转过背,流进草原。顺着海拉尔河奔驰,平坦得一点起伏都没有的油路,你注定找不到骑马的感觉,放眼,也没有马啊,倒是拖着肥硕奶包的牛,漫不经心,那份懒散,只想到平生忙忙碌碌,还不及一头草原深处的老牛。牛不时在笔直的柏油路上横穿而过,一样漫不经心,这时,司机一般都不会鸣号,他们会耐心地踩一下刹车,喊一声“牛经理,你走好了”,往往,就这么一句开场白,这一天旅程便会充满欢喜的气氛。
     原来,戴着墨镜的年轻司机,也愿意与我们这些南方来的旅客融为一体啊。
     六月,呼伦贝尔的天空比草地还新鲜,草长得还不够好,原想会在这里遇上真正意义上的蒙族同胞,真正意义上的载歌载舞,只到中午饭后,我才知道,我们去的草原已被圈点着,锈蚀严重的铁丝忠于职守,你是翻不过去的,那么马,即便你是骑士,又如何挥鞭策马。

     电视里常见的蒙古包,与我眼下见到的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些圈在铁丝网里的蒙古包只有形,神已走失,走调的马头琴是打工的汉族小伙子在拉。南方任何音像店里都可以听到的蒙古族音乐,在真正的草原上,却无法听到。

     到草原深处,或者往草原深处走,这才是约会草原最好的去处。

     离开导游,我租下车子,一直往草原深处跑,才好象感受到大草原的天高地阔,也才感受到呼伦贝尔真正意义上的美。这里,人迹罕至,大鹰划破风的肌肤,发出流水的清响,阳光好象沾染了绿色,仍然光亮无边,却没那么毒辣。没有人采摘的野花,展览着一片斑驳陆离的丽容,孤独的蝴蝶,见到人,干脆就落到手臂。如果顺从导游的线路,这一切,即便你再来十次,也会失之交臂。

     当天,我就决定不回住地海拉尔,在一家牧民家,与他商量借宿一晚,男主人答应得非常爽,女当家的却吱吱唔唔,似有隐情。后又找了一家,我们开出的条件让主人答应得干脆,这样,我那天算是彻头彻尾地离开了大部队,成为草原深处一个纯粹意义上的异乡人。草原夏天黑得晚,晚饭是吃手抓羊肉,不肥不腻,最重要的是与其他家相比,我们落脚的这一户有新鲜的白菜,时鲜小菜可是草原最难得一见的东西,一问才知道主人每个月都要到海拉尔倒菜卖,他自己家里自然不用为绿色食品焦愁。

     落日浑圆,这是草原最美的景致。被染成红色的云朵,随风起伏,仿佛也是在奔跑。光影下的归人,骑着马由远而近,来到面前,天已经黑下来。这是多远的距离?这时,月亮已经升得老高,那才是真正的纯银的光辉。温柔敦厚的光,洗涤着每一棵草,草原陷进一种境界,还是风,还是风里的花香,时时警觉着我醉了的心。回到蒙古包,主人三杯马奶酒下肚,话也多起来,说要给我们开一个家庭联欢晚会,说着取下挂在壁面的马头琴,一拉一扯,招招在行,每一粒音符都干净圆润,他拉的第一首曲子就是《我和草原有个约会》。流行的元素,通过古老的马头琴表达出来,味道更加特别,主人谦卑的笑意私毫没有因为我的赞美褪色。马奶酒、酥油茶、大饼通过女主人的手一样样上来,小小的蒙古包显得有些拥挤。银碗盛着的酒,说什么也得喝上一口,这时我的胃还在痛,但舍命陪君子,有些时候也是一种规矩吧,我应诺喝了一杯,可是女主人的酒壶又往我怀里倾倒。进蒙古包,不醉是不行的,当然不全是为酒。月光落在马匹上,落在牛身上,也落在我的心上,融融月辉中,我在听草原的心跳。

     如果说看草原的月亮,多少有些孤单,那么满天的星光,就会让激情储满心房。关于草原的星光,我又一次想到用俗了的词,叫璀璨,没有云,墨黑的天幕显得深邃。主人热情地给我备铺,海拉尔河细碎的涛声,这一晚,我睡得很轻,也很浅。



作客室韦俄罗斯人家里

     一直走,从草原的深处,往北再往北,树木开始出现,山峦起伏起来,山上的树也开始茂密。白桦林!司机停下车,让我们尽情地拍照,特意设置的小路,用的是当地的枕木,略作打造,粗放地刷了点油漆便成。

     第一次看到柏桦树,不知怎的,竟想唱一道歌,俄罗斯的歌,小路伸进柏桦林,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此时是夏天,林里没有一丝红颜,纯粹的绿色绿得人心里爽朗起来,阳光在树头上,筛落到地面的是些美丽的柔光。几车人一起往柏桦树林里钻,很快便破坏了林中的静,那些平时不多见人的小鸟,丝毫没有胆怯的意思,依然鸣叫着做自己的事情。柏桦树的确很美,修长的枝杆,白得耀眼,枝杈落去,便会留一只只睁大的眼睛,一些游人在眼睛下写下诗,我想,这么美的柏桦林,一定有许多演绎着的青春故事。

     其实,我们越往北,这种柏桦林就越多,除了落叶松,恐怕这数柏桦树是这里的主流树种。下午四时,才到达目的地室韦。我被安排到冬妮娅家,导游说吃住一条龙,从这一刻起到第二天走,都会在冬妮娅家里完成。冬妮娅其实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俄罗斯人,而是具有俄罗斯血统。她祖父那一代来到中国,娶了中国女人,就一直在室韦这个地方生活下来。从冬妮娅深陷的眼窝还有面部轮廓都可以清晰的看出来。

     冬妮娅家的小院子非常干净,赤日下的地表温度已达五十多度,但一进院子,便有一排整齐划一的鲜花盛开着,干净是这个家庭给人的第一感觉,除了这些,女主人的勤劳恐怕是让我们这些汉族婆娘们望尘莫及的事情。你看,骑着摩托车来车站接我们,转眼,又看见她已在厨房里忙开了。各式菜肴齐刷刷地摆到餐桌上,我才感到,美丽的冬妮娅不简单。

     与冬妮娅相比,她的老公可就有点不对拉,进屋,便看到他在喝酒,我们吃完饭准备到外面走走,他的酒还没有喝完。

     室韦其实只是一个小村庄,出冬妮娅家门,但看到一些牵着马的女人,她们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问好,邀你骑马,当然价格是可以讲的,马主人喊价每小时60元,我等应邀上马,来草原都五六天了,见得很少的马,说要试试骑术,还是在室韦这个与俄罗斯一河之隔的小村庄,让我如愿以偿啊。就在中俄界河额尔古纳河畔,草原再次向我展开,那种宽怀必须有马,才能感到大地的博与深,道路的长与远。傍晚的的额尔古纳河笼罩的茫茫晨雾,骑马走在河边,有点寒凉。为我牵马的叫阿福,人还是孩子,利用假日牵马弄些收入,很开心的那张脸始终带着笑意,眉宇间还能看出俄罗斯人的特征。阿福唱俄罗斯民歌,讲俄罗斯故事,当他知道我们来自云南,便说,这么远的路来到室韦,就送你半个钟点,一看孩子还真有心思,让我听了都觉得感动。

     下马,仍然在额尔古纳河边散走,看对面俄罗斯缰域,还是那样平坦而荒凉,一个小小的村庄,听得到鸡鸣狗吠,中国式的拖拉机轰隆地跑过,卷起一股股尘灰,草地上吃草的马,丝毫没这边的忙碌,那份悠闲,让人想到世外桃园。

     如果说特色的建筑,有俄罗斯特征的人还不足以让你感到异国他乡的味道,那么,从某种程度上说,室韦俄罗斯族的黑面包外皮粗硬、口味酸咸、色如高梁面窝头会让你从味道上浸入俄罗斯族的文化。伏特加酒是俄罗斯族性格的又一写照,伏特加的直接词义是“可爱的水”,俄罗斯族人对它情有独钟。伏特加一般是40度,与白兰地和威士忌一起,同为世界三大烈酒。不过,同威士忌在饭前加冰块苏打水浅尝辄止、白兰地在餐后细品慢啜相比,俄罗斯人喝伏特加要豪放得多,哪怕是满满一大杯也“一口闷”。伏特加在冰镇后口味更佳,就着咸鲱鱼或黑鱼子酱喝当然好。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饭,我只记得几样,甚憾。当然,我更多的往鲜牛奶,黄油,奶油,以及土豆丝素炒上动手,吃得很美满。如果要说玩,在室韦一定要到额尔古纳界河去,眺望俄罗斯那边的村庄,然后捡起一块石头往界河里击,那一圈圈的水波,就是你此刻的心情。



大莫尔道嘎

     去莫尔道嘎,海拉尔当地的文友说,最好是坐小火车。海拉尔到莫尔道嘎的火车是晚上11点到次日上午10:30,每天只一班,价格是惊人的便宜, 27元。

     又有文友说,如果没有异性伴侣,最好还是坐汽车去,窗外的绿可以洗涤你疲惫的心。小火车晚上黑灯瞎火,没有温柔的女孩同车,你注定一夜难熬。

最后决定,乘汽车。

     林区穿行,绿风扑面。满眼看去,都是修长的柏松林。时值盛夏,绿,层层叠叠,野花寂静地开着,说不上名字。笔直的油路上车辆很少。车行驶在柏桦林里,全画幅的风景徐徐展开。

     我爱看白桦树,如果在秋天该是多么美的风景。渐渐地看到路边,深灰色的栅栏,导游说,这就是莫尔道嘎的郊外。树一直跟着柏油路进村,生活在这里的人,其实就是抱着氧气休闲的。没有工业的尘烟,当地最大的工厂就是伐木,有一家林厂,尽管导游说,国家已发通知,决定让大兴安林休伐,可是这个木材加工厂,该开的机器仍然开着,不开的是已经坏了的废货。山上的圆木源源不断地被伐倒,源源不断地流进加工厂,在这里等候绿铁皮小火车。

     为了让我们有机会更进一步接近大兴安林,导游将日程略作调整,最后决定参观一个贮木厂。

     一路的穿行,对于森林只是一个表皮映象,直接深入的木场,看一棵树如何变成材质,又看一棵树如何被绿皮剖心,才算真正认识树。

     这就到莫尔道嘎贮木场。该贮木场是全国国有林区最大的贮木企业,素有“金条储备库”之称。贮木场为创建一流的旅游环境,以美化绿化场区环境为重点,大力开展场区环境卫生整治工作,大力发展“界河游”、“森林游”、“民俗游”、“林家游”等具有贮木场特色的旅游项目,筹建了“中国第一贮木场”景观楼。贮木场还利用本单位的木材资源和人才优势,筹建了以生产旅游纪念品为主的木制工艺品厂。贮木场负责人一边介绍,一边将我们带到三棵放倒在地上的树面前,我一下被那三棵躺在地上的树吸引。那年轮的圈线,绕出一棵树从童年到青年的路,满是沧桑的皮,让我立马想到我们村子里每天晒着太阳的老人。一个切面,把一棵树切给人看,真正读懂一棵树,慢长的生长过程。到大兴安岭,很多人只是看满山的绿,我却在贮木场看到树的生命。

     莫尔道嘎属于大兴安岭西北麓的额尔古纳市,南邻呼伦贝尔草原,北接中俄界河额尔古纳河,电影《夜宴》和《紫日》都曾在那里取景拍摄。据说莫尔道嘎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当时成吉思汗出征到此,看见林海茫茫,云凝峰峦,霞光四射,顿生统一蒙古的志愿,于是一声巨吼:莫尔道嘎(蒙语:骏马出征)!莫尔道嘎这个豪气的名字由此而得。在莫尔道嘎街头,三匹出征的骏马正昂扬头,马蹄下面猎猎生风,这是被大兴安岭搂抱着的小镇最富激情的一组镜头。

     如果以莫尔道嘎为圆心,无论你往哪个方向走,都能找到不一样的风景。西边90公里是蒙古族室韦部落发祥地———室韦古镇;北行则是鄂温克驯鹿之乡———奥卢古雅;往南走,可以去华俄后裔家庭领略淳朴的民情民俗。而整个内蒙古秋色最为绚丽的要数室韦———临江———莫尔道嘎———根河的一段,沿途是初秋盛放的向日葵花海,简朴的民居就掩映在花海中,金色璀璨的白桦林和蓝天白云相映成趣,油画一样的绚丽色彩让人怦然心动。



满洲里的异国风味

     就在结束内蒙摄影培训班之际,省局同事说,到满洲里看看。坐海拉尔的小火车,一个多小时便到。我举手赞同,从南方来,除了路遥途远,不容易。毕竟,内蒙与两个国家毗邻着,而满洲里却是一座极富边城特色的小城。如果真这么回去,再来一次,恐怕难了。不说路遥途远,重要的还是有许多事纠缠着自己。

     小火车其实很不快,在草原上走着,远以为可以用风驰电掣形容,可是这小火车一出站,便慢下来,正好可以缓过神来,放松一下几天来的心情。选择小火车,其实是选择一种生活,芸芸众生相,发生在小火车上,把自己置于其间,不难体会得到当地生活的味道。

     满洲里是座很美丽的小城,说它美,其是是建筑风格。带着俄罗斯风格的屋顶,总有立起来的各式尖顶,鲜艳的颜色,呈现多彩多姿,一幢与一幢不同。其次是街道路干净,根本无法看到掉在地上的果皮与纸屑,青色的地砖铺得有很规则,街道路很宽,什么叫拥挤,在这里找不到这种情形。再次是这里到处都有俄罗斯美女,她们穿行在一道街,二道街上,总觉得他们中间年轻人总是匆匆忙忙,年老的悠然自得,私毫不会在意身边发生的事情。恰巧我们住的旅馆就在俄罗斯人集中的一道街,出入电梯间,不时会与俄罗斯美女撞到一起。满洲里建筑的特点,更多的体现在木刻楞房子方面,在大兴安岭腹地,不用木材似乎对不住林业工人,于是那些笔直的木头就成了浓郁的俄罗斯特色建筑的材料。

     持续高温天气,就在我们走下小火车,雨搞了个突然袭击,把我们打得象个落汤鸡,除了藏在怀里的相机,怕都全湿了。唉,这坏天时怕会影响我们玩呢。正担心着,天却突然放晴,一阵风,轻松地擦去云朵,阳光又是满满当当的。风不喊,仍然是青草的味道扑面而来。

     开始转街,一条接着一条,漫不经心时,便会与一座古老建筑相遇,那是历史。与海拉尔草原相比,这里多了历史的陈迹,旧的石块斑驳陆离的油漆,终是经不住时光的风吹。比如传说中的彼得堡宾馆,现改为满洲里政府的招待所,再后来,就是现在的彼得堡宾馆了。走进这幢古老的建筑,一下子就和外面阳光明媚的世界分开了,时光仿佛倒流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吱吱嘎嘎的木楼梯,昏暗的光线,破旧的木窗,配上俄式的建筑风格,不经意与俄罗斯美女擦肩而遇,时光仿佛定格在中世纪。

     满洲里的店铺,一律用中俄两个文字标注,更多的经商者来自浙江,而每个营业员手里,差不多都有一本俄语手册,不学不行,这比读书时学外语有目的性,叫学习目的明确吧,前来采购的俄罗斯人懂中文的极少。同样,一些来此地开店的俄罗斯人手里,又都是一本简化的汉语教材,他们同样需要在这里陶到第一桶金。

     白天的满洲里阳光灿烂,晚上的满洲里灯火辉煌。五道街上的夜景是很美的,一幢幢俄式的洋葱头建筑都被金色的灯光映照着,走在其间,仿佛回到了上海的外滩。华为初上,街上行人突然增多,那些害怕晒怀了皮肤的美女们,以各种姿态粉墨登场,在酒吧一条街,你可以听到真正意义上的俄罗斯人的歌声,看到俄罗斯少女曼妙的舞步。

     逛街购物,才发现这里的物价怕是全国第一了,不是第一低,而是第一高,动不动就上千元的小物件,居然还是卖热火朝天。这让我想到旅游业,一个城市,一个地区,如果有旅游业助推,每一寸土地都会变成无烟工厂啊,这让我想到云南的丽江,大理,春城昆明。

     来到满洲里,不造访国门就等于没来过。就在到国门的右手边,一个叫套娃广场的景点吸引了我。如果说满洲里是一座城堡,那么套娃广场就是童话。大大的俄罗斯套娃矗立在广场中央,从不同角度看,都有不风的风景。几十米高建筑,画上了三个不同种族的小姑娘,据说是象征中蒙俄同心同德。创意不错。

     国门很雄伟,正好有一列火车从俄罗斯那边过来,拉了整车木材,还有原油,按动快门,乌黑的钢轨象两行诗,把两个国家联系到一句诗上。

 

 

 

草原风景之一

风景如画的白鹭岛。

国门雄影。

祭蒙古包。

蒙古包与勒勒车。
 

请你喝一杯下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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