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故江

    我常常对着雪山发呆,当我一次又一次眺望着雪山的时候。
    所有的风景不再令我陌生——当我踏进草原、沙漠、戈壁、峡谷,我可以俯瞰,当我溶入古城、大海、江河、森林,我可以触摸,唯有这一座又一座的雪山,总是那么遥远,那么雄峻,我永远只能仰视!
    身为江南人,当真正站立在雪山脚下的时刻,已是三十岁。呆呆地、长时间地仰望着雪山,我很难表述我的感受,我的脑子里似乎总是空白,或者,唯有“神圣”两字。
    每一座雪山都是一个神灵。这是雪山下的藏民说的,我情愿相信。雪山永远那么宁静而神秘。在梅里雪山下曾遇见一游客兴奋地对着圣山大喊,随即被藏民呵斥,是的,他不该去惊扰神灵。当然,探险家说,对着雪山大喊,容易造成雪崩。我也相信。
    那一年是在冬天登上了帕米尔。那莽莽雪原、连绵银峰至今还时常侵入我都市的梦境,肃穆,隽永。
    一直有个愿望想看一眼珠穆朗玛,那一年去西藏,从那曲直到中尼边境的樟木,过定日时真想能去一趟绒布寺,无奈找不到车而无法前往。从中尼公路最邻近珠峰的位置向珠峰眺望,云蒸雾霭,圣山无处可觅。于是下了大巴士,选一处平坦的草地搭起帐篷,支起相机守侯着珠峰掀开面纱的时刻。旁边已有了老外的两座帐篷,向老外打听,老外沮丧地说已住了一个星期也还没能看到珠峰!
    守到日落,守到日出,守到午时,云雾起起落落,时稠密时纱薄,神秘的珠峰终究不愿展露她圣洁的脸庞。无奈的我只好乘上第二天的巴士继续南去。所以,至今我的照片中没有珠峰的影子。
    在非洲乞力马扎罗山雪线以上的一处,人们发现了几具动物的尸骨。没有人能够明白,这些动物为什么要来这种毫无食物并且荒凉寒冷的的地方。如同有人对登山的疑问: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去登这些毫无价值可言并且有着生命危险的什么雪山,不是有更多可以带来名利的事情可以做吗?我也不知道这是否有价值,但不知为何,我就是向往。
    今生最神圣的梦是希望能登一回珠穆朗玛!即使会死,那就让我死在那里吧。也许,这个梦只能做十年了,因为我将老去。

      雪域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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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晨曦 贡嘎山远眺 梅里雪山 燃烧的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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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什库尔干的冬天 希夏邦马的余晖 雪白血红 冰山之父慕士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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