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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记——穿越滇藏 1
“佛光穿过无边的苍凉
有一个声音幸福安详
清晨我挥动白云的翅膀
夜晚我匍匐在你的天堂
生灵顺从雅鲁藏布江流淌
时光在布达拉宫越拉越长
无边的草原放开怀抱
我是一只温顺的绵羊
我要去西藏…………”
金秋十月，车载音响里传出了藏族歌手乌兰托娅热情奔放的歌声，我随娄底越野e族的三位小伙子经过一个多月的筹划，终于起程，踏上了穿越滇藏的漫漫长途。
艰难的进藏之路是第四天开始的，我们从云南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的贡山县丙中洛进入西藏的寨瓦龙再到察隅，总计三百二十四公里，进藏第一天，我五点就起床了，天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路上见不到一个行人，队友们仍然在睡觉，我背起沉重的摄影包，打着自备的小手电，徒步向丙中洛的怒江第一湾进发。约一小时后，我是第一个到达目的地的，隐隐约约只见四周的高山耸立在我面前，只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却见不到一个人影，只见远处有稀稀落落的亮光，偶尔有汽车从公路上驶过。我所处位置的周围阴森森的，怪恐怖，就这样，我将摄影设备架好，静静的，等待着朝霞，等待着晨雾，等待着激动人心的时刻……
队友们习惯睡懒觉，我回到旅馆已是九点钟了，他们刚好起来，准备去看怒江第一湾，让我在旅馆等他们，到十点半，他们回来准备出发进藏。
我们溯怒江而上，柏油路就到丙中洛中断……这条进藏新修的公路全是土路，坎坷不平，崎岖险峻，基本上是在怒江陡峭的山崖上开凿出来的，逆怒江而上，汽车一直在怒江峡谷的各个大山山腰中狭窄崎岖的山路上行驶，从车上望去，隔岸陡峭的崖壁上森林密布，云雾缭绕的山谷中一条条瀑布从山涧飞流直下，仿佛人间仙境。而往下看，车子忽上忽下，人坐在车上，看着波涛汹涌的怒江，车轮常常离崖边仅30公分，颠簸的汽车险象环生，让人心惊肉跳；心都悬挂在嗓眼上了……，仿佛到了人间地狱。车到松塔，可以见到国家电力公司和松塔水电站项目工程指挥部正在勘探施工，电站即将进入拦河筑坝阶段，原始景观即将被人为破坏。车过松塔，怒江两岸的景观变成了植被稀少的干热河谷，藏式村寨点缀在峡谷河边。公路的开通给沿路的村寨带来了生活的便利。从丙中洛到察瓦龙仅八十多公里，我们走了八个多小时，于下午6:30到达察瓦龙乡，一路走来，很少见到人，只有高山峡谷，崇山峻岭，蓝天，白云，险路……，察瓦龙是西藏林芝地区察隅县一个乡。镇上才几十户人家，几个小店，是一群四川人在这里经营饮食和住宿。平时生意清淡，很少有人过来旅游，“十一”长假了，越野族的人一下子把几个小店住得满满的，我们找到了“越野e族之家”的老陈，在他店里吃了晚饭，还碰到了越野e族广西大队四台车十多个人，云南大队雨霖两口子，经老陈介绍我们就住在一家饭店的楼上，四人间，条件简陋得很，卫生间、洗漱都没有，就四个床，经过长时间的颠簸，大家都累坏了，天气还比较热，又没地方洗澡，只得在饭店打点凉水草草擦一擦就准备睡觉了。
这个地方的建筑已经是标准的藏式建筑，两层的石头墙红房子，房间的门开得很矮，人进出是一定要低头的，由于习惯，我的头被碰了三次，窗户也很小，房间外面很凉快，房间里面却很闷。
前几天每天要好晚才能找到宾馆，今天好早就睡下了。似乎不习惯这么早就睡，本来大家都好累了，躺下又起来了，房间里闷，外边有点风，只好起来闲聊，这里山高地险，民风古朴……
从丙中洛到察瓦龙，过去是茶马古道的必经之道，现有的公路是在茶马古道的基础上扩展成今天的毛土路，间或我们不时地看到三五成群的马队驮着大量的货物从这条道路上行走，茶马古道在云南已基本为现代交通所取代，唯有丙中洛通往藏东南地区的马帮队今天仍在古道上穿行。这条活着的茶马古道，始于丙中洛，沿峡谷溯怒江北上，通往西藏林芝地区察隅县察瓦龙乡政府所在的地托那，全长八十多公里，这条路既是滇藏古驿道，也是今天察瓦龙沟通外界唯一常年通行无阻的道路，该乡的物质进出主要来自此路。沿途经石门关、那恰洛峡谷。蹄印斑驳，马蹄声声，空谷传响，古意盎然。
察瓦龙乡政府是越野e族的聚散地，我们在这里碰上了云南大队雨霖两口子，北京康毅、老于、他们四人凑成的一台车，广西大队四台车，加上我们一台车，通过昨晚的休整，我们六台车浩浩荡荡从察瓦龙出发，直奔察隅，察瓦龙到察隅的道路相对前面的要宽敞，惊险程度有所减少，穿越了无数个高山峡谷后溯怒江上行二十多公里，通过怒江大桥，往左沿着一条不知名的小溪流逆流而行，翻过海拔四千七百多米的垭口，于傍晚时到达察隅县日东乡的莫洛村，村子就在垭口下面，海拔四千多米。由于道路艰险，无法继续夜行，我们只得借住莫洛村牧民家。
我们的汽车在垭口下来时，路面石头太多，车速有点过快，前轮被尖石扎破。汽车是姚忱新买的雷诺科雷傲越野车。从娄底出发一直到这里，他很少叫其他三人开车，实在坚持不下了，才让小樊给他代开。在四千多米的海拔换轮胎。可真是一件艰难的事，本来高反很严重，呼吸和行动都比较困难，好在小樊、小谢比较年轻，七手八脚，把轮胎换上还算比较麻利，不过，看上去，他们俩也是上气接不上下气了。
察隅县日东乡位于怒江以西紧邻缅甸，莫洛村离缅旬更近。莫洛村是一个位于海拔四千一百米的自然村，生活在这里的牧民们非常原始和闭塞，除了一条通向远方的土路，和全村唯一的一台电话外，几乎见不到现代文明的物件，这里的人们很少读书，更不懂汉语，和他们沟通很困难，这里的人们生活很原始，最明显的特征是：几乎没有哪个牧民家有厕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感觉很不习惯，特别是京城来的女孩，无所适从，根本不知道如何上厕所。我们住在牧民扎西多吉家打通铺，什么都没有，自带睡袋，说是一个家，其实就是扎西多吉一个人，女主人带着小孩上山放牧去了，山上天气非常寒冷，我把所带冬天的衣服全都穿上了，还感到冷。扎西多吉还将房中的柴火炉烧得旺旺的，尽管外面很冷，房间里却暖熔熔的，牧民主人的热情，为我们驱却了寒冷，送来了温暖，我们的心也暖暖的。柴火烧得满屋子烟雾缭绕，过惯了城市生活的人们，哪受得了烟曛，大家短时期无法入睡，只得将柴火熄灭。这样我们才将一天的旅途辛劳带入梦乡。不到早上四点，我就被冻醒，只得起来重新将柴火炉烧起来，干脆就不睡了，一直在火炉边烤火到天亮。可能是一时无法适应高原的寒冷，就这样受了风寒，感冒了，当晚就拉了五次肚子。尽管加重了高原反应，我还是在天微微亮背起摄影设备带着我的心，去领略莫洛村的自然风光去了，清晨的莫洛村炊烟枭枭升起，远处的雪山上在晨光照耀下金光闪闪分外妖艳，晨雾笼罩着村庄的上方，远远望去，好一幅安静原生态的山间人居图呈现在我面前，我似乎在梦里见过，神往过，没想到，原始闭塞的莫洛村竟然是我曾经神往的地方，我想，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一定幸福、安祥。的确，我从他们的笑容里从她们的脸上，感受到了这种快乐。
又要出发了，下站是察隅县城，在莫洛村休整一晚，离县城只有百多公里路，尽管还是砂石路，我们早上八点多从莫洛村出发，下午五点多就顺利地赶到了察隅县城，花了整整三天从丙中洛走完了滇藏线上最艰难最惊险的三百二十四公里路程，三天没有手机信号，三天没吃过一餐像样的饭，三晚没睡过好觉，身子骨几乎被颠簸得散架了，加上初入藏区高原反应强烈，头痛得非常历害。车主姚忱算是真英雄，因为是刚买的新车，自始至终不放心别人开他的车，不管是饿还是冷，他精力总是这么旺盛，激情高扬。像头强驴！从察隅龙出发时，我叫老板娘准备了二十个小笼包，开始这几个年轻人说吃不惯包子，可路上没有饭店，没有吃的，记得姚忱只吃了一个小笼包，硬是将车开到了莫洛村，才吃了一碗方便面。
察隅县到然乌镇大约一百八十公里，在家里时，我们听到消息说，这段路全是柏油路面，我们到察隅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了，没想到，第二天出发时才知道这段路还只是正在改造中，路上碰到了成都军区两个汽车团几百台车运送军用物质，让车时，等了几个小时，赶到离然乌镇只有十多公里的地方天就黑下来了，前方正在施工，道路已封闭指明要绕便道，但是晚上又看不清路面，我们六台车绕上便道后不知前面的路怎么走，走了好远仍不见头。结果又绕回来向前走，到前面才知道此道已封闭，只得再转回去走便道，这样子一折腾，我们的车先是没油了，深夜里的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在滇藏南线的这条几百公里的路上，本来就没见到有加油站，如果是单车，就必困无疑了，幸好，我们结伴的云南大队雨霖的车还有点油，雨霖是个乐于助人的热心人，我们在这段十多公里的山路上三次从他车上抽油，两次陷入泥潭，也是雨霖的车拖出来的，晚上一点，历尽千辛万苦才到达然乌镇，找个店吃了饭。住在南湖驿站。
然乌湖属昌都地区八宿县然乌镇，海拔三千八百五十米，四周都是终年不化的雪山，中间有一开阔的平地，离然乌镇不远处就是然乌湖，意为尸体堆积在一起的湖，传说湖里有头小牛，湖岸有头黄牛，他们相互较量角力，死后化为大山，二山相夹的便是然乌湖，实际上形成是由于山体滑坡或泥石流堵塞河道而形式的堰塞湖，湖畔西南有岗日嘎雪山，南有阿扎通拉冰川，东北方向有伯舒拉岭。四周雪山的冰雪融水构成了然乌湖主要的补给水源，并使湖水向西倾泻形成西藏著名河流雅鲁藏布江重要支流帕隆藏布的上源之一。
然乌湖景色大美，天也蓝、地也蓝、湖水更蓝，色彩丰富，森林、草地、秋叶、湖水、天空、雪山、牛羊构成一幅幅静谧安详的画面，让人心醉，从察隅到然乌的一百多公里路我们早上八点出发到晚上一点多才找到住宿吃饭的地方，大家都非常辛苦，前方然乌到波密在全程封闭修路，要晚八点才能放行，我准备在然乌休整一天。所以今天是进藏以来最悠闲的一天了。
在然乌休整的一天里，队友们可以睡懒觉了，而我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思考创作，尽管由于高原反应加上我那肥胖的躯体，每行走一步都喘着粗气，我还是早上五点就起来了，背着沉重的摄影设备，迎着月色，盼望着朝霞和晨雾，漫步在然乌湖畔，等待着让人激动人心的那一瞬间的出现，在朝霞和晨雾的笼罩下的然乌湖更加美丽动人……等待着我心中的情感在此情此景舒展释放；等待着按动快门时的激动……等待着被世俗污染的灵魂得以洗礼、净化、升华。让我有充足的时间走进藏族村寨，去感受藏民的生活和藏文化。这里的藏民几乎没有几个懂汉语的，和他们沟通非常艰难，不过，可以从他们的言语中可以感受到他们的热情，她们还邀请我到她们家做客，喝酥油茶，小孩看到我们的车过来，都行军礼。“扎西德勒”，每个见到的藏民几乎都主动热情的微笑和我们打着招呼……
晚上八点，然乌到波密路段才放行，由于行路艰难，八点从然乌出发，晚十二点到达波蜜，当晚就住在波蜜了，北京姑娘康毅在察隅和我们分手去了下察隅，这天晚上和我们几乎是同时赶到了波蜜，她准备第二天去看墨脱，墨脱是我国唯一未通公路的县，据说去年已经拉通毛路，可以通车了，但是路途艰险，费用很高，我着实有心前往但一直未下决心离队，我倒是佩服北京姑娘康毅的勇气和胆识了。我们的下一目标是直日村观南迦巴瓦雪峰，波密到直日村四百多公里，除波密这一段有点难走外，其余道路都是油路，不过要通过通麦天险，实际上是雅鲁藏布江上的一条简易铁索桥，每次只能单车单向通行，通过的时间非常慢，我们大约等了两个多小时才通过通麦天险，晚上十二点多才到达位于南迦巴瓦山峰下的一个小镇叫派镇，进口就横着一根栏杆，如果要进入派镇住宿，就得先购门票，门票价格不菲，要二百四十元，云南队雨霖两口子认为门票太贵，明天又不一定能看得到南迦巴瓦峰，决定不进去，返回沿途路边找旅馆，如果看不到南峰就准备打道去拉萨了，我们四人加上北京驴友老于想明天碰碰运气看是否看得见南迦巴雪山。买了门票进入派镇找了个私人旅馆住下了。当晚，我终于下了决心订好了十五日飞长沙的机票，前天晚上姚忱说不希望我和他从藏北线返回，我问他是什么原因；他开始说：“因为藏北线都是海拔4000多米，担心我身体吃不消”。我说：“我没问题，我来西藏就是希望跑藏北线！”后来我问他真正原因：他说“车子底盘太低，怕负荷太重了……”我无语了，人家也是刚买的30多万的新车，也许少一个人和行李会减轻一些负重吧，不去强人所难了，下次再去藏北吧，只是这次西藏之行的计划只完成了一半，留下遗憾吧。
第二天，天未亮我就起来了，站在旅馆门口，看不到一丝亮光，黑漆漆的，不知道要在哪个位置才能一睹南迦巴瓦的芳容，只好站在门前的坪里痴痴的等着，天上看不到一点星星，地上看不到一个人，牧民的小猪清早就放在街上到处乱跑了，怪吓人的，远远传来几声鸡鸣，似乎天要亮了……快七点了，仍然未见天亮的迹象，还下起了细雨，看来今天的南迦巴瓦大雪山的芳容要隐藏在细雨茫茫的云雾中了……
幸运有时会降临给辛勤的人，正在为南迦巴瓦峰不会露脸而懊丧时，我终于等来了她的芳蓉。到九点左右，浓雾笼罩着的山峰终于在太阳的照射下，揭开了神秘的面纱，她像一个羞涩的少女，“犹抱琵琶半遮面”展示在我们面前了。南迦巴瓦峰海拔七千七百八十二米，位于雅鲁藏布峡谷大拐湾处的中印边界的波密县境内，是世界上排名第十五位的雪山。雅鲁藏布江流经此处，由于雪山的拦阻，从这里开始九十度的大拐弯，经墨脱县流向印度境内，此时的我激动得忘记按动快门了……
饱赏南迦巴瓦峰的美丽后，我们即刻溯雅鲁藏布江而上，在雅江峡谷中急速疾驰赶往下一目的地——拉姆拉措湖。
拉姆拉措位于西藏的山南地区加查县境内，是海拔5100米的高原淡水湖，“拉姆拉措”藏语意为“圣母湖”之意，面积一平方公里左右，圣湖周围雪山俊峰环绕，圣湖犹如一面头盖骨形的镜子镶嵌在群峰的环视下，拉姆拉措湖的神奇源于一个美丽的传说：据说拉姆拉措湖能呈现未来，只要虔诚地向湖中凝望，拉姆拉措湖能为你显示出各种景象，为你启示未来的命运。据说：西藏每代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都是在此湖的启示下寻找，而且每代达赖喇嘛都要到此湖朝拜一次。拉姆拉措湖也是西藏群众探求命运的宝镜，在西藏家喻户哓，每年吸引看无数的善男信女。在藏语中拉姆拉措也意为“悬在天上的圣母湖”，站在海拔5100米的雪峰上俯瞰，拉姆拉措犹如一面马蹄形的宝镜，镶嵌在群峰之下，而拉姆拉措正是这样一面吸引着无数善男信女探求命运的宝镜。
晚上九点多就到达了加查县城，尽管有三百公里，公路一直往雅江西行，翻山越岭，大都是油路，跑起来比前面的路要轻松得多，只是林芝和山南的交界路段有一百多公里是砂石路，相对要险要难，因此，今天是较早达到目的地的……
西藏的山是带颜色的，黄色、绿色、黑色、红色，在西藏的旅途中，多姿多彩的起伏的山峰绝对是你回到家乡后回味无穷的记忆，那是只能藏在自己心中的经典画面，因为你无法与没有看过的人交流，只有到过的人说起，只用一个词“太美了”然后那一幅幅画面就会慢慢地回放着，眼睛不由自主投向远方，眼神飘渺。
绿色的山开始从进入林芝的察隅开始，前几天的旅程中山上植被丰富，绿色、黄色、红色多种颜色的树，湿润的空气，山脚下溪水潺潺，峡谷中平地上，牦牛、马儿、牛羊成群结队悠闲地吃着草，一幅幅江南的秋景映入你的眼脸，让人留连忘返。到了山南境内，山一下子变成黑色、黄色、突然出现的土山依然壁立万仞，刀削斧劈般沟壑纵横，突兀得与蓝天白云格格不入，好像影片中未来世界的另一个星球上了，山上光秃秃的，只有峡谷的平地上一排排金黄的杨树，一群群牛羊静静地吃着草儿，牧民们在土地上耕耘着，这又是另一番高原的秋天景象。
随后的路程一直盘恒在深深的峡谷中，此时天的尽头的雪山是黑色的，戴一顶白色的王冠，就像一位国王威然屹立在群山的簇拥之中。
清晨，队友们早早出发直奔拉姆拉措，约三小时，终于到达圣湖山脚下的停车场，看着并不高的圣山，我几乎三步要喘上一阵，毕竟这里已经是5200米海拔再往上爬了，石板路的两边堆着许多的玛尼堆。有的堆到一米多高。我们平时在低海拔爬山都会气喘吁吁的，更何况在海拔五千米的高度了，三位年轻的队友活蹦乱跳的，很快就到了山顶，队友姚忱几次劝我，要是上去困难，就慢慢下去休息算了。我没有放弃，还背着摄影设备，走两步，歇一下，其艰难程度无法想象，不过，我决不言放弃，大约花了两个小时，才从山顶走下来。
站在圣母湖的山顶，真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四周的雪山终年不化，遥遥望去，银装素裹，原驰腊象，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感慨万千、恋恋不舍。山脊上，长长的经幡迎风舞动，朝湖的藏民向天空中撒着风马旗和青稞，然后长跪趴在岩石上，静静地、久久的，万分虔诚地盯着着前方的湖水，似乎她们正在瞧视着未来和前程……。
“不要大声说话”队友提醒我，“静静地看着湖水，你会看到自己的未来”，可没等我们看清拉姆拉拉措，天空突然阴沉起来，不一会儿雪粒飘打在脸上，拉姆拉措迅速隐
在大雾中，几分钟后，阳光穿透乌云，拉姆拉措撩开面纱，向我们展现他惊人的美丽。湖面上出现的彩色倒影，像一座巍峨的宫殿、淡蓝、湖监、翠蓝……拉姆拉措每一次的变幻，都让人们惊叹。
从拉湖下来，吃完中饭，马不停蹄赶往山南地区首府泽当，加查到泽当约三百多公里，其中有一百多公里沙石土路；中途还要翻越五千多米的不丹拉山，道路险象环生，山高路陡，坡多弯急，坐在车上向山下看去，我的心再次悬向半空中了……又开始心惊肉跳了。
泽当是西藏山南地区的首府，是我们进藏以来经过的最大城市了，这里街道整齐，市容整洁，由于进藏十多天的劳累，加上高反头痛，当晚在泽当，我们美美的睡上一觉，十点多才出发，一路领略藏文化和藏传佛教的发祥地，雍布拉康，藏王墓，扎搪寺、桑耶寺。山南地区是藏文化的发祥地，西藏历史上的第一座宫殿“雍布拉康”就建在泽当附近的扎西次日山上。“拉康”藏语意为“神殿”。据史书记载；雍布拉康始建于公元二世纪。文成公主进藏后的每年夏天都会跟随松赞干布来这里居住。到达赖五世时期又在原基础上修建金顶等建筑，并将其改造成为黄教的寺院。
桑耶寺又名存想寺，无边寺，位于西藏山南地区的扎囊县境内，雅鲁藏布江北岸的哈布山下，始建于公元8世纪吐蕃王朝时期，是西藏第一座剃度僧人出家的寺院，寺内建筑按佛教的宇宙观进行布局，中心佛殿兼具藏族，汉族、印度三种风格。神秘的藏传佛教从此在这座千年古刹拉开了序幕。
在拉萨的几天里，每天天不亮我就醒来了，我喜欢漫步拉萨街头，呼吸着青藏高原上清新的空气，沐浴着温暖的阳光，观察着这里的人们，在布达拉宫，天未亮就有络绎不绝的人群，一手持佛珠，一手摇转经桶，口里念念有词，围着布达拉宫不停地转着。在大街上，他们像潮水般地涌向布达拉宫，络绎不绝，每天如此……人群中有老人，有中年人，也有年轻人，主要是藏民，也有汉人……我想这也许是藏传佛教的魅力，让人们如此虔诚……，在大召寺、色拉寺等寺庙的四周随外可见朝拜的藏民，向着他们心中的目标五体投地不停的朝拜，在进藏的路上，随外可见成群结队的人们，三步一拜，五体投地，向着他们心中的目标，用身体丈量着，朝拜着……藏传佛教如此神奇，让我不得不对它产生着强烈的好奇心……。
今天是行程的最后一天，队友们想去那木措。记得第一次进藏因为那木措大雪封山，车到山下，硬是给堵了回来，留下了遗憾，这次该了却心愿了。十点从拉萨出发，沿青藏公路一直到目的地全是去年新铺的柏油路，只是中途有五次要限时速行驶，我们在那木镇吃了中饭，翻越五千一百九十米的那根拉山口，下午三点多到达目的地。
那木措湖是中国第二大咸水湖。位于西藏中部，湖面海拔4718米，湖的形状近似长方形，东西长70多公里，南北宽30多公里，面积1920平方公里，湖水最大深度33米，蓄水量68亿立方米，是世界上海拨最高的大型湖泊。“那木措”藏语意为“天湖”。“天湖”四面全是终年不化的雪山，当汽车在湖区的柏油路上行驶时，印入我们眼脸的是一片白雪茫茫的世界，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显得分外娇艳……湖的四周雄伟挺拨的雪山连绵起伏,倒映在碧蓝的湖水中相映成趣,远远望去,白雪皑皑茫无边际,雪山上的云雾飘落在上空,似乎伸手就可以摘到,在夕阳的余辉照耀下,变得五颜六色,山、湖水、天空、云彩溶为一体,天空中五彩缤纷的彩云倒映在湛蓝的湖水中，构成了一幅幅巨型的美丽画卷。胜似仙境，大自然太美丽、太神奇了，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面对此情此景，我不由的惊叹，人太渺小了！千万年来，大自然无时不刻地将自身的美丽和神奇以各种不同的姿态展示在世人面前，面对此情此景，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净化的灵魂，有什么理由，不去洗涤凡间污染的心灵，又有什么理由去记较那些……本不属于你的，让人心烦意乱的个人得失和功名利碌呢？
“如果你想上天堂，你就去西藏，如果你想下地狱，你也去西藏。”这就是我第二次西藏游记的感受。
2010-10-28日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