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的舞者

    我很想拍摄一组舞蹈的作品,一直没有找到好题材,无奈中只有到图书馆查阅关于舞蹈的资料,从侧面先了解舞蹈这方面的基础知识,为拍摄舞蹈这个主题做好前期准备。
    舞蹈,是以有节奏的动作为主要表现手段的艺术形式,可以表现出人的生活、思想和情感,一般用音乐伴奏,在舞台上做出各种美的姿式和动作,称其为舞蹈。正如评论家在评论舞蹈时曾称赞“舞蹈是身体在时空中的运动,似流水绵延不断;舞蹈是联击、是展示、是包容、是舞者要倾诉的语言。”这是查阅资料时得到一段舞蹈的介绍。
    虽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很想去接近搞舞蹈的舞者,好争取一次拍摄的机会,但又自惭语言粗俗怕惊吓了她们。另外,如今是市场经济,干什么都得有费用,何况想专门去拍舞蹈者?于是,我放弃了拍摄舞蹈这个专题的意念。
    去年六月,随摄影小分队到长白山进行摄影创作,从山顶往山下走的过程中路过“黑风口”时,看到一块巨石上标记着此处海拔为2000米。我四处张望,突然被前面野花碧草丛中,散散落落地三五成群的岳桦林所吸引,它们经历了若千年风霜雪雨的侵袭,枝干上的白皮飞翘着,以舞蹈造型般的身躯,生存在海拔1800米至2200米的高山上,是唯一能在高山上生存的树种。
    蓦然间,我与岳桦树视觉的碰撞中突然发现,这徜徉在森林大舞台的岳桦树,它们自身的旋律性、节奏感贯穿于树的通体,使我真切地感觉到,这不就是我要寻找的舞者吗?我站在成片的岳桦树前,逐颗地观察着它们各自的造型,它们时而铿锵、时而叠沓,时而跳荡急促、时而舒缓沉重的语言节奏,跳出非同凡响,有别于一切人的舞蹈。于是,我象导演一样挑选着特殊的“舞蹈者”。挑选的标准不是由那个专业部门去限定,而是用我的摄影语言,用感受的心迹去刻画“森林舞者”的风范。此时我己没有形容词去描绘舞者的语言,而是森林中的舞者形体语言所展示的,整个舞蹈灵魂的一种自然美的凝聚。
    此时此刻,我激动心倒变得平静了,坐在草坡上用导演的审美目光注视着每一株树,就象在欣赏舞蹈家的演出一样。“森林中的舞者”们用不同的姿态、不同的艺术格调、不同的队形、不同的故事情节,倾述着千余年的历史,精彩纷繁的舞蹈家风度,一次次地呈现在我的眼前,在我相机的取景框中,“森林中的舞者”以舞蹈中的弓健步、甩袖、掖步、旋转等蹁跹多姿的体态,渲染着不屈不挠的灵魂。
    随着我不停地寻找,胶卷不停的装卸,“森林中的舞者”的动势也在不停地变化。一会是舞蹈中的小舞花、一会又变成大舞花,接着又是一个空中大跳;一会是独舞、双人舞,一会又变成三人舞、群舞。我也是随感而发,趁着这种激情,让我从“森林中的舞者”的拍摄技巧与画面构图中无限度地渲泄,相机的快门声从单发变成了连发。
    在创作“森林中的舞者”这组系列黑白摄影作品中,我从题材整体出发,概括取舍尽量使画面保持写实的状态,突出“森林中的舞者”清新、平和、宁静的格调。同时,力求画面的黑白灰效果协调统一,以深暗的叶、草为背景和陪体,强化岳桦树的树身肌理,丰富暗部的细节变化。另外,在画面构成的语言上,充分利用线条的艺术语言,抒发我面对岳桦林时的一种感受。
    “森林中的舞者”这组作品,立足于线条的形象与意象。通过岳桦树的特殊身态,使线条的韵律在作品中充分表现,其次,以拟人手法“富情于树、借景抒情”,利用岳桦树外部形体语言的描绘,借以抒发我对“森林中舞者”的一种特有的情感。
    我站在森林中的边缘,出神地观望着,体会着“森林中的舞者”在大自然中的安祥、宁静、和平、和谐、宽容,以及超越岁月和现时的永恒。我深深地被“森林中的舞者”所征服,所感动,真希望“舞者”的可舞性恰在于它那展示中的意境,使流动的美幻化成神奇,壮美的舞形、舞境,凝固在森林的大舞台上,永远保持着原始生态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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