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

自 述

  几年前,我患了抑郁性神经症,也就是严重的神经衰弱。经常心慌甚至不能外出旅行。无助的感觉比病还难以忍受。大夫说,找你最感兴趣的事做。回家想大夫的话时,目光看到了桌上的一架小型旁轴全自动相机。没想到,就是他改变了我的拍摄方式,也改变了我的“病情”--迷恋于用小型相机关照吃饭、睡觉等生活中原最不经意的一些事物,这引发了一种对我来说是全新的,以自己的身份、男性的性别特征对情和色、欲望和死亡等生命意义上的观看和感知。
  我的职业是教摄影,习惯于尝试各种各样的概念看待摄影,并总是为摄影而按快门。但我经常给学生们看大师的画册。给他们作个案分析的同时,也更多的了解了照片背后的故事,知悉他们的作品并非只是“外部”标准的参照,这也不断坚固着我的信念;无论作为摄影还是作为艺术。照片都是从个体,即从人性的角度来体验和观看的结果。
  我常在现实中看到许多超然的真实,尽管这些真实有着各式各样的现实穿戴,但他们在我的相机里另我不安;那时现实中的真实大多会脱下他的外衣,大胆的露出他们的裸体,仿佛他们对相机有一种难以克制的迷恋。迷恋是生命自定的概念而不是摄影所赋予的概念,照片应该是自己观看到的、自己感觉到的、自己喜欢和拥有的东西,只有这样的影象情境才有生命。
  近知天命的人对生命的看法更有些意味,诸如常将情色与死亡等同。我感谢我生命中的种种境遇,正是这些好的和坏的给了一个让我感知的过程。在与摄影不断的磨合期间,这些影象将我放在了更广阔的境遇里,让我懂得了生命的淳柔。顾铮先生曾将我拍摄某些照片时的“身份”称为城市里的“游手好闲”,我喜欢。他让我时而更加自信的游走在沈阳这座东北大城市的某个时空角落,并最自由的按下快门。这对我而言非常重要。
  这些照片都源于我生命中的个人身份,所以我将自己身份中的某些信息陈列如下,作为这些照片的另一种诠释:
生于沈阳
男性
9岁丧父
工人  
毕业于工业美术系
任教在摄影系
中年人
神经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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