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赛里木湖
文图/刘光曦

    六月赛里木湖的夜晚，天气特别凉爽，经常是阵风伴送微雨，拍打着牧人的帐篷，时紧时缓，偶尔还会有冰雹袭击牛羊和花草。
    最黑暗的时刻刚刚过去，黎明前的曙光还未到来的时候，赛里木湖的东岸边泛着一层条状神秘的黛蓝色的光，远处的山和近处的湖岸都呈剪影状，线条优美而舒展。
    这就是给人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赛里木湖，六月中旬的赛里木湖。
    向着太阳即将升起来的东方望去，深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水面上慢慢地有了一些暖色并且范围逐渐扩大，湖面的色彩也越来越丰富?中间是暖黄色调，里面透着些许玫瑰红色，两边逐渐向深蓝的冷色过度，晶赢赢地泛着幽光，渐渐地融入了黑暗的边际，这种奇妙的光影效果逗留的时间非常短暂，不一会儿颜色和光亮就消失了。
    当西面的雪山顶子被一束强光照亮，橘黄色的光影向下漂移，预示着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它露出半个身子的时候，湖面上呈现出一道非常耀眼的黄色亮光，就象一个金色的大桥直跨东西，它的壮美使你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用一句时髦的话来形容此时此刻的视觉感受，那就是美丽的让你“------晕！”
    南面岸边的山坡上，没膝的牧草在晨风中摇曳着沐浴在阳光中，那黄色的野菊花一葱一葱星罗棋布，紫红色的野苜蓿花点缀其间，在大片大片绿色牧草的衬托下，争奇斗艳，煞是好看。低头定睛望去，露珠就在花瓣上，蜜蜂在花丛中欢快地鸣叫着飞来飞去，大地苏醒了，伴着湿味的草香，知了和着其他昆虫的叫声，使六月的赛里木草原显出了它的勃勃生机。
    牛儿、羊儿像忽然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瞬时就布满了山野，它们悠闲地低头吃着青草，慢慢移动着，它们身后山凹里的松树们似乎还在沉睡，但远处的雪山此时已经很耀眼了。
    回头向西北望去，湖面色彩的变化是随着风儿的变化而变化的，它们的图案不断变幻，使人不由得就想问，同样的湖面，为什么有些地方像玻璃一样平静地泛着亮光，而它周围的其他水域却被晨风吹拂的波纹涟涟呢？他们相闹着构成了一幅奇妙的画卷。
    靠西面的湖岸边，有一些自然形成积水的小泊，它们平静地就像一面面镜子，其中的一个小弯处还扎着一顶蒙古包，顶子上淡淡的青烟袅袅地飘向远方，牧羊犬见有陌生人闯入它的领地，跑前跑后汪汪地狂吠不止，蒙古包的女主人进进出出在忙活着自己的营生。
    远处是被晨光照亮的雪山、湖泊和草滩，近处是人家、牛羊和牧羊犬，雪山与饮水牛羊的倒影映在水泊中，这再一次构成了一幅绝美的风景画，难怪摄影师们要疯狂了。
    成群成群的牛羊被人躯赶着，由东向西沿湖岸过来，羊儿咩咩，牛儿哞哞，为使牧群运动的速度加快一些，骑着马儿的哈萨克牧人高声喊叫着并吹着口哨，他们的声音混合成了一首奇妙的牧羊曲，在清晨的阳光里，在六月赛里木湖边的草场上。虽然他们骑着马儿忽左忽右驱赶畜群，但效果实在不大。知道情况的人都说，在赶往夏牧场的途中遇到象赛里木这种湖光山色绝伦、水草丰美无比的地方，牛羊们都想多呆些时光，何况爱美的人呢。
    这就是六月的赛里木湖，象维吾尔少女般美丽的赛里木湖。

2004-6-18
乌鲁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