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故事诗

新式狐狸和尾巴

他不喜欢狐狸老式的尾巴
他说那尾巴既土气又招人
他找到一个高人想办法
把他老式的尾巴收起来

没有尾巴是既时髦又精神
而且降低了狐狸的风险
他十分的得意
认为自己成了新式的狐狸

既然是狐狸 还是应该有尾巴
不要老式的 新的要跟上
就这样 他开始策划
新式狐狸的尾巴


狐狸的尾巴一根一根的做出来
三四根 五六根 成群结队了
如同人一般 各有各性情
但对他都是格外的忠心

狐狸的尾巴狐狸造
根根透着狐狸的坏
用得很称手 他时时在揣摸
力求功能全面的大制作

每次活动以好用适用的一根尾巴配合他
为适应多种角色及时的转换
全体尾巴一起的跟上
就是说主要尾巴为配角 还有配角的配角


得意之时 有一根尾巴耀武扬威
稍有不慎 关不住的得意
其它尾巴也会露出来
这种局面不太好收拾

不太好收拾 干脆不收拾
任由它们放任自流去
虽然放任自流 尾巴们还是忠心不改
他就越加如鱼得水了

他对尾巴的兴趣越来越浓厚
尾巴们跟着他也是乐趣多多
互相之间“哎哎哎”
你应我和 不绝于耳

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手段也往高处练
有一次 他想上高楼
尾巴们为他搭成软天梯

他在窗户外面看里面
看到既解馋又管用的场面
想要及时拍下来
尾巴们 及时把照相机给送上来

屋子里的人听得窗外咔嚓咔嚓响
及时赶过来 把他打下窗
他从窗台掉进了下面的游泳池
尾巴们游泳池边结成绳 把他拉上来

他们的胆子还是越来越大了
偷鸡摸狗不过瘾 还要和人一起玩
骗拐了人类的小孩
拿去和老狼做交易

交易花里胡哨的新衣裳和游手好闲的新面具
老狼也只得和他攀兄弟
因为他的尾巴多
攀了兄弟还要让三分

一时间他真的很轰动
就连猎人也开始对他有兴趣
他已经忘乎所以了
有意的要招惹猎人来注意

猎人有什么 他到底能来把我怎么样
我要让他学穿我的衣 学扮我的相
有朝一日呀 让他见我得把大爷叫
见我的尾巴给笑脸


其实猎人对他的兴趣
就是要和他过不去
这一天他兴致高 派出他的尾巴们
去到猎人的面前招招又摇摇

就在他的尾巴们“蹭蹭蹭”
要往猎人身上窜的当口上
猎人瞅准了时机 一刀刀的往下砍
可惜呀 他最得力的尾巴被切断

其它尾巴也挂了花 流了血
溜得快 奔着他来做汇报
他把受伤的尾巴收起来
变得有些小心了

狡猾的尾巴向他言
猎人这样不识相
我们可要让他有好瞧
陈述了它们歪主意和新计划

原来他们已是非常不得了
知道了要投人所好 又要揪人小辫子
让结了婚的人去谈多重的恋爱
他们先收介绍费 再收隐私保密费

现在就把这计划的第一步
安排在猎人妻子的身上
如此这般做安排
他和尾巴们 乐得笑起来

猎人早就有所闻 提前来出击
回敬他们一连串的猎枪弹
他的尾巴被击中一根又一根
其余也都挂了花

他动了真格的出誓言
猎人可是我们的天敌
想要恣意和快活 就得拨去眼中钉
告诫他的尾巴们 要报仇 要立功


说到要立功 他最疼爱的
一只小尾巴急着独自出了门
这只尾巴呀 小巧又秀丽
是所有尾巴里面的王子或公主

它跳到猎人家的窗台上
还想从窗口跳进屋子里
它要勇敢的表现
向猎人全家发起进攻

可是呀 猎人一眼看见了它
就这一眼呀 竟又把它吓破了胆
它立刻失魂落魄的往回逃
跳上窗台再跳下

猎人赶到窗户前
一不留神碰掉一盆花
活该它倒霉 花盆先是打中了它
再一并砸在地面上

花盆压住了这个尾巴的尾巴
它挣扎了一整夜 哼叫了一整夜
猎人笑咪咪 以为它是在装疯和卖乖
它因被压住了尾巴最后给活活的压死了

死得惨啊死得惨
它的大王和伙伴 全体嚎哭啊
它是他们的心肝呀
现在成了只有干瞪白眼的鬼样子

尤其他 哀哭了三天又三夜
他最得力的尾巴呀 他最忠诚的尾巴呀
还有他最痛爱的尾巴呀
是这样惨死在猎人的手上


大哀之后他怒发冲冠
就连他的尾巴们 
也怒得要比往日站得直
全体龇着毛 把他围中央

凡事不过三 不能过三次
这猎人三番五次不把我们当回事
一定要给他颜色看
让他尝尝我们的真厉害

说到就做到
大队人马马上开赴猎人家
当天的夜晚 猎人家周围
是一片鬼哭狼嚎

鬼哭和狼嚎
算是他们当家的本领
他们装神弄鬼这一套
吓死过不少人

时而象呼啸 时而象哼喘
时而象咬人 时而象吃人
还有一阵一阵好象小鬼吃人的声音
“吓吓吓”,“ 啸啸啸”

时而尖厉的笑 时而凄凄的哭
一整夜 都是超过恐怖电影的魑魅魍魉
在黑暗中施放这样的伎俩
鬼影幢幢 就是他们的颜色

猎人和妻子 一点没失色
两个小孩却是吓坏了
母亲搂住他们在怀中细宽慰
父亲把黑白奸邪细道明

他们白天见人就要现原形
夜晚也不过是丢人现眼的闹
无论白天和夜晚
都是鸡鸣狗盗 外强中干的家伙


他见猎人没反应
觉得已是羸了一回合
第二夜率领尾巴们
跳到了猎人家的窗台上

窗台上 他们上上下下的飞窜
来呀来呀来抓我呀 你有这个本事么
伴着一阵阵的“吓吓吓”,“ 啸啸啸”
尾巴们 说尽狐狸的脏话

爹呀妈呀 死啊活啊
我呀他呀 鬼啊来啊
娘呀儿呀 哭啊闹啊
夫呀妻呀 打啊杀啊

猎人赶到窗子边
他们立刻往下逃
这样较量了几回合
猎人嘴边挂着冷冷的笑容

第三夜 猎人家的窗子紧关闭
他道是猎人害怕了 着实的得意
率领他的尾巴们
叫开了阵

猎人猎人 你出来呀
你不出来也打开窗子
来和我们对骂呀
论骂人 你怎会是我等的对手 哈哈哈

猎人没反应 他更起了挑逗心
要乘胜前进再羸他一回
灵机一动 又出一个歪主意
尾巴们兴致高昂听他言

针对猎人的演唱会
我们是唱羸了
现在我要你们再开运动会
我们的运动会 要在猎人的屋顶上开

大队人马飞也式的上了屋
对 就是要上他的屋 骑在他头上
让他好好的接住 我们狐狸的骚
让他也享受 我们运动的乐趣

猎人的屋顶 宽敞又平坦
他们乱闹腾 耍了几把狐狸的杂耍
见那猎人仍是没动静
他们渐渐觉得没意思

一只小尾巴 又出鬼主意
我们的运动会 他不出来瞧
干脆把他的屋顶给掀掉
到他屋里开

他直夸奖尾巴的聪明
还是我们的生活有意思
猎人猎人 你憋在屋里做什么
尾巴们 一窝蜂的上阵要把猎人屋顶掀

猎人的屋顶是石板盖
哪象他们住的地方是树叶轻飘飘
他们装神弄鬼才是真本领
真较劲 他们十分之一两的力气也没有

石板做的一片瓦 对他们犹如撼大山
又是一片“吓吓吓”,“ 啸啸啸“
他也上阵齐使劲 却也使不出什么劲
最后全体几乎泄了气 互相打气再冲刺

正当他们抱做一团 挤做一堆的使劲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天翻地覆的颠了个 怎么撕打也挣不脱
原来他们已被紧紧网在了猎网中

原来猎人就在屋边高高的树梢上
这一下是水打船来鱼满仓
这一下可真是让他们有好瞧
犹如天崩地裂要下油锅的小鬼头


猎人收拿时 全体尾巴来护驾
不顾一切的打拼
搅得猎人松了手 他侥幸逃出网
可他的尾巴一个没跟来

真精采呀真精采 全军的覆没
只剩他一个 独角的元帅
他失魂落魄远远逃
狂奔了三天又三夜

直奔荒山和野地
直到不见人影才稍安神
想想昨天还被尾巴们前呼后拥
今天朴簌簌的样子真可怜

他好象失去了主心骨
于是急不可耐的造尾巴
边造边狠狠的自言自语道
我怎么会甘心 我怎么会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尾巴出来了 他的精气神也恢复了
当然是报仇 当然要报仇
尾巴们总是和他很默契

一批一批的尾巴 一出来便知要报仇
马不停蹄发出报仇的誓言
互相之间都是报仇的声音
你应我和 不绝于耳

尾巴们又成群结队了
急于要报仇 这批尾巴着重战斗力
它们个性方面比较一致
突出的特点是奔跑的速度都飞快

自以为是的秣马厉兵
研析猎人 总结经验
自以为已是王牌的军队
出击定然马到成功

信心十足 夜以继日只把报仇念
就在某一刻 这“报仇”喊到了最响亮
喊着喊着便不由自主
你推我挤全体乱七八糟上了路


猎人对他们的这番新作为
早已不露声色收眼底
他静候他们来出招
先让两个小孩去应对 他在暗中行

几个尾巴飞一般的往前赶
看见猎人的两个小孩迎面走过来
它们“嗖”的闪进花丛中
偷听到两个小孩在搭腔

爸爸妈妈打猎几天不回家
对我们一定很牵挂
尾巴们闻言觉得是个事
飞速回报给大王

一听猎人不在家 他觉是个好事情
稍作思忖觉得这乃大好的机会
伙计们 出出你们的主意
是不是该先去擒拿两小孩

擒拿小孩可是我们拿手的好戏
老狼还等着我们做交易
多长时间没有这等的乐趣
让你们长见识 见识这等的乐趣

到时候管叫猎人哭爹又喊娘
向我低头称臣跪地来求饶
我要笑他是傻子 怎么求饶也无用
反正他的小孩是死定了

猎人啊猎人 你让我好瞧
我要让你有更好瞧
伙计们啊你们说
我这主意可怎么样

尾巴们是五体投地的佩服
齐声欢呼是高招
铁了心的跟着大王一路走到底
快速擒拿两小孩 擒拿两小孩

既如此 你们行得快 现就快快行 
以你们现在的本事 先去看住两小孩
别让他们走脱了 待我随后到
有甚情况快速回报我

尾巴们依呀哇呀争先恐后
风驰电掣奔往猎人家
三脚两脚赶到猎人家门口
依呀哇呀立功心切敲起门

本来以为会是两个小孩来开门
它们便要一窝蜂的冲上去
却怎想到是猎人来开门
猎人不动声色的把门开

看见猎人它们顿时傻了眼
可是它们傻眼归傻眼
关键的时刻总是忘不了要露一手
危急的时刻更要在猎人面前露一手

露一手 那就是不到两秒的时间
它们全体急闪闪的闪进了猎人家
凡做什么事 还不都是为了露一手
我们就是要让猎人得见识

见识见识 走遍天下
哪有这样的急闪闪
尾巴呀 没有什么真本事
眼光还没有老鼠强

这批尾巴当家的本领
就是这如风如电似妖似怪的急闪闪
谁也学不会 就连它们的大王
也不会 猎人更不会

它们得意呀 它们有这似影似晃的急闪闪
所以眼见猎人开的门 还是不顾一切的
急闪闪 急闪闪是急闪闪
虽让猎人得见识 但还是要让猎人来收拾

忘乎所以是它们改不了的 德性
尽情的忘乎所以了 最终就只有泄气
原来它们是要来报仇
原来它们是要自动来投网


他春风得意 不紧不慢
向着猎人家的方向走
马上要安享胜利的果实
多长的时间没有这等好心情

走马观花一路的风景
不知不觉时间走得快
猛的发现已是近黄昏
猛然疑问上心头

不对呀 这半天的光景
我的伙计们怎么无踪影
以它们的速度 这半天的光景
十个来回完全没问题

它们数量那么多 又都是急闪闪的性
芝麻大的事情都要争宠邀功急着告诉我
我这半天的行程本该象是长着跟风耳
可现在前方的情况是一点不知晓

蹊跷呀蹊跷 他顿觉冷汗冒
好象周围都有猎人的眼睛
立刻匍訇进了草丛中
隐蔽起来快速朝前赶

赶到猎人家 已是夜深深
猎人家早就熄了灯
万籁寂静风吹草不动 一切无异常
嗅不出他的尾巴们的一丝丝踪迹

他细心隐藏草丛中 要把一切探究清
疑疑狐狐心中着实不好受
想着他的尾巴们的目前的情况
那猎人和小孩 又是何光景

第二天 猎人家的窗子开
看似里面一切作息很正常
他做出种种他和他的尾巴们的
传呼和信息 但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正午时 两个小孩结伴出了门
走不远又马上返回家
他的心中更不是滋味
失落和疑狐的感觉真难受

既是小孩安好尾巴无信息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推敲和着磨
经过反复的推敲和着磨
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结论出来了

他的尾巴们已经忘了性
原来他的尾巴们必须对他要忠心
忠心便是它们的性 忘了这个性
尾巴们便立刻要消失掉

一时间 他百感交集 
连声“哎哎”的叹气 你们啊你们
我费九牛二虎之力制造了你们
你们也信誓旦旦对我表忠心

你们受到什么新诱惑
尚未征战便忘了性 忘了性便是背叛我
好啊小子们 你们背叛我
也落得全体无踪影 真是浅薄的新一代

他捶胸顿足的发感慨
感慨忠心耿耿舍生忘死的第一代尾巴
怀念老战友 心里感受落寞 竟然流了泪
更把猎人恨得咬牙切齿“嘎吧”响

第二天两个小孩又出门
他怀着落寞的心 
带着狐狸的性 不由自主
朝着两个小孩凑过去

两个小孩远远看见他
立刻往回逃 紧紧关上门
他觉得自己真大意
暴露了踪迹真奥恼

看见两个小孩往回逃
他要擒拿小孩的意识觉醒了
没有了尾巴也要孤注一掷和猎人斗到底
也折回草丛中 一边思量一边等时机

经过两天的观察他确定猎人是不在家
但狐狸多疑的本性让他又狐疑
多方位的角度再次细观察
还是没有嗅出猎人的气息

他已确信猎人确实不在家
在第二天的中午时分
做好充分的准备
只等两个小孩出门来

现在他可拿定了主意
单打独斗也要擒拿两小孩
可是大好的机会过去了
看见了狐狸两个小孩当然再也不出门

他在心里大叫“可惜可惜”呀
这种可惜也本在意料中
狐狸怎能这样的大意
忘乎所以怎么总是改不了

他已徘徊了三天又三夜
估算猎人就要回家来
不能再耽搁 
另想它法擒拿两小孩


又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
眼见两个小孩还是不出来
他拿出和善的面貌 迈起悠闲的步伐
来到猎人的窗户下 要和两个小孩闲扯扯

小孩子 我是你们爸爸妈妈的老朋友
他们请我来做客
我的尾巴们已经先出发
现在是否已在你们的家中

什么 你们没有看见我的尾巴们
可能是它们走岔了路 我们先不说
我现在要问你们的爸爸和妈妈
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东西等着我

什么 你们的爸爸妈妈去打猎
可是我明明听见他们在说话
你们的爸爸妈妈邀请了我
他们可是最讲信用的人

什么 说我不是你们的朋友
嗨 我就是你们的老朋友
说我夜半三更装神弄鬼吓唬你们家
其实那是在和你们做游戏

你们的爸爸妈妈说我是
邪恶奸狡的坏狐狸
那不对 那不对
那是他们在和你们说笑话

什么 你们说我不是一般的狐狸
那是 那是 我是新式的狐狸
你们说我不是一般的狐狸
我实在是很高兴

我是新式的狐狸 我去过
美国和台湾 北冰洋和南极洲
我有成群结队的尾巴 不仅跑得快
而且还会飞 它们还结成一张毯

我在毯上躺 躺一觉便到目的地
下一步我还打算上月亮
进太空 追赶宇宙人
你们要不要跟我去 我保你们上西天

我的点心是龙心和虎胆
我的主食是大熊猫的肉
我的尾巴们专喝龙脑汤
我们一起喝着珠穆朗玛的雪水

我和尾巴们常穿皇帝的新衣
常在死海上睡觉
我和尾巴们常在月亮上跳桑巴舞
常在太阳上洗火山浴

什么 我的话你们听不懂
听不懂也不要紧
听不懂就出来跟我耍一耍
耍一耍 你们就会懂

赶快离开你们家那破地方
有啥好稀奇
赶快走远远 跟我走远远
呆长了你们会生霉生蛆腐烂掉

看看我 常去夜总会 抽烟找三陪
常上互联网 股票两千亿
参加房地产 别野数百幢
海外淘金热 游遍海洋和陆地

嗨嗨嗨 别骂人啊别骂人
千万别骂人 
我是狐狸在讲话 你们听不懂
我们还是说说你们的爸爸妈妈

我可不信他们不在家
要让我相信
打开房门让我进去瞧
他就这样的反复探虚实

两个小孩冲他连声呸呸呸
说他不如平常的狐狸
完全就是一个妖魔鬼怪
说罢就要关窗子

他唬着两个小孩不许关窗子
想想该来柔媚的诱骗术
这许久不用的诱骗术
现又拿出来 一点不减色

孩子们 好动脑筋的好孩子们
你们看出我和平常的狐狸不一般
这不一般是有奥妙
奥妙就在我的尾巴上

又是一阵瞎扯扯 
天花乱坠吹尾巴
就是想让两个小孩走出来
或者开门让他进屋去

我的尾巴如此的神奇
你们肯定有兴趣
赶快出来看我做尾巴
或者我到屋子里面让你们看真切

一个小孩言
我们知道狐狸的尾巴该是啥个样
你这不长尾巴的狐狸还要说尾巴
你该让你该有的尾巴长出来 才象话

我不长尾巴而有尾巴才是特带劲
偏要做给你们看 这份好心你们要领受
离得远你们看不清 偏要你们出来看
否则我就要进去 一定要让你们看真切

两个小孩言
我们对不长尾巴的狐狸的尾巴没兴趣
爸爸妈妈说过决不能与狐狸打交道
快走吧 你这不长尾巴的狐狸

这般言真让他怒火起
几乎破口大骂出脏言
但狐狸的本性是口是心非
看他随机应便又笑吟吟

笑吟吟后一思忖
新的计谋上心头
何不妨来个以退为进走为妙
便如此 他露出了更多的笑

你们的话可是让我老大不高兴
不过我总是你们的好朋友
不会惹你们不高兴
我这就走远远 你们看我走远远

他果然回头走 边走边回头
留下一串串的怪笑
留下一串串的怪说
记住了 我是你们的好朋友


万籁寂静夜深沉
一个黑影现诡秘
它悄无声息在移动
极其隐蔽贴近猎人家

当然就是那新式的狐狸
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暗夜潜伏着回来
仍然为那两小孩

贴着墙根悄悄走
没有尾巴更加悄无声
念念不忘新式狐狸的好
神鬼不知的葡伏猎人家门口

周密计划已做好
只需耐下性子挨时光
待到天色破晓天大亮
两个小孩定会出门来

时光走得慢 可是狐狸的心
十拿九稳悠悠然
一会再一会 已是天光亮
一会再一会 眼见就要日头正当午

他一直听着屋里的动静
听着两个小孩如此这般的说笑
犹如眼见他们要出门
犹如眼见他们走到门边把门开

那门真的开始有松动
慢慢慢慢松开了一条缝
他闪电一样的跳起来
饿虎扑食的扑进了猎人家


门一关 你道发生了什么事
令他完全搞不懂
因为此时呀 猎人就在门后面
正是猎人把门关

面对面 他们两个都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猎人是胸有成竹的会心笑
而他是傻笑加酸笑
直至爆发成了绝望的大嚎笑

嚎笑归嚎笑
嚎笑了还得打圆场
狐狸死皮赖脸的本性
他又咳着嗽的干笑了

我的尾巴们 我的伙计们
它们走失了多日
我现在来拜访老朋友
看看它们可有造访和打搅

它们出门可是和我约定 就要来找你
看来就是你 收拾了我的伙计们
立刻交出 酒肉打点
送我们上路

猎人走向他 冷冷的打量
嘴角挂着鄙夷的笑
手一指 他看见成堆的尾巴
它们已是无生命的小物件

他怒不可遏的跳起来
冲着猎人舞起狐狸的组合拳
猎人举起猎枪瞄准他
他又立刻瘫软下

再一次的露出笑容来
好话说尽陪不是 甚至还跳舞
瞅着猎人不留神
又直扑上来要夺猎人手上的枪

他哪会是猎人的对手哟
被追撵得鸡飞狗跳 满屋子的跑
出现了头撞南墙
飞身直冲天花板的惊险场面

头破血流摔瘸了腿
还继续拿出新式狐狸的威风
摆出不怕死的样子来
我和你拚了拚了 今天就死在你这里

最终猎人还是没有让他死
只是把他来了一顿痛打
彻底收缴了
他制造尾巴的功能和器械

我为的是让你得教训
只能安分行事 不可歪门邪道
否则别说天地不答应
就是一个普通的猎人也不容

哎哎哎 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要赔进制造尾巴的功能
赔大了赔大了 没得法没得法
心有不甘也奈何不得呀

他一瘸一拐的要出门
不方便 猎人好心送他一手杖
他把手杖狠狠摔 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一边走 一边狠狠的回头望

回头望 想着再如何杀它个回马枪
可惜呀可惜 因为制造尾巴功能的丧失
走着走着他那狐狸该有的尾巴便长出来
再也做不成 新式的狐狸


猴子认亲记



他觉得那个女人很象
他失散了的娘
女人当然不是猴子的模样
在他眼里却是神奇了
真就成了他的娘 一时间
他的亲娘都彻底模糊了

猴子再聪明 却讲不出人话来
但那猴子有他的意思
女人的气息 被他吸呐了
再把他的气息传递给女人
他们见了几次面
渐渐觉得有一些渊源

猴子再聪明也讲不出人话来
连着几个一天又一天
他都在女人每天经过的路上守候
每次一见面 
不由自主的大眼瞪小眼
这就成了约定束成的打照面

终于有一天 女人冲他亲切的一笑
这可好 猴子笑得更是多
女人发了愣 他也学着发了愣
女人觉得不是一般的猴子
心想这猴子和我有缘分
只可惜他不会讲人话

女人每天要经过一个小花台
还要经过一堆乱砖瓦
还要经过一座假石山
于是路上的猴子跳上小花台和乱砖瓦
还在假石山上窜动着身影
用他猴子的肢体 表达着意思

女人心想猴子这般有灵性
可以收他当儿子
连着有几天没有见到这只猴
女人心中有怅然
虽然是猴子 也没啥关系
不当亲儿子 可以当个干儿子

女人心中有怅然
又是几天没有见到这只猴
心想猴子毕竟是猴子
再有灵性也要和他有界线
天快黑的时候女人回家来
经过乱砖瓦 触景生情的想了想

突然之间发生了异常恐怖的事情
女人正在经过那堆乱砖瓦
天已黑的背景下 一个异常灵敏的身手
象人不是人 一个活怪物
从那乱砖瓦中钻出来
猛的跃起扑到女人背上来

发生了异常恐怖女人的尖叫
几乎所有窗户里的人都探头看
各式各样的照明照向了女人
同时看见那只猴 正是那只猴
惊魂稍安定 众人纷纷的遣责
这是一只泼皮猴 女人千万要小心

这是泼皮猴 千万要小心
她的背上已有猴子留下的血痕
从未听到讲人话的这只猴
在扑上她背上的那一刻
似乎讲了一句话 我可会吃人
众人听得猴子这般言 更是千万叮咛她

这是泼皮猴 千万要小心
女人心中反复的念叨
再也不敢经过花台假石山和乱砖瓦
但那猴子 总会在她的前方等着她
又是连着几个一天又一天
女人僵硬的心思 慢慢有一丝融化

终于有一天 这只猴子出现在了女人的屋门口
女人出门和进门 他都蹲在门口边
已经持续了几天 一副温良的模样
好象他还懂悔悟 女人想
猴子毕竟是猴子 不好太计较
可是想起他要吃人的话 心中实在有余悸

你是被什么坏小子给教坏了
看你没娘的样子也很可怜啊
女人的心思总是朝着好的方面想
再次看见这猴子 不再马上关门了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要说就说吧
让我来养你疼你教化你

他并没有说出什么话 
却是很害羞 很谦逊的低下了猴子的头
女人不知该如何
女人的意思他也并不能理解
女人耐下性子人语加手势
他也猴语加手势 表示他懂了





终于到了这一天
他跪在地上向着女人磕了三个头
女人以为他是来认娘
其实猴子的想法就是猴子的想法
磕这三个头 他也不知为什么
只是学个人模样

猴子开始住进女主人的家
大模大样一点不见外
处处感觉是新鲜 一点不见外
新鲜水果一个个的下了肚
水果沙拉也是小意思
不仅学会吃面条 而且学会吃米线

奇啦奇啦 真是奇
你看他 还有猴子特殊的发明
不仅吃起面掺饭 
而且吃起米线掺饺皮
女主人笑出了眼泪
心想该让他吃猪吃牛吃羊和吃鸡

女主人端出一盘盘猪牛羊肉和鸡肉
这时左邻右舍来劝告
让他吃肉类 那得很慎重
一只泼皮猴 想想他那泼皮相
沾上食肉性 会变得更凶猛
说不定就会要了你的命

保持他的素食性 循循善诱朝着温顺方向
朝着良性方向去发展 这猴子也许还有指望
领居们的话 女主人听得打寒颤
想起这猴子曾经说过会吃人的话
邻居们说得有道理 千万不能有大意
这肉一吃 一切可能前功尽弃

奇啦奇啦 真是奇
邻居们不说话 
这猴子对肉不看多一眼
现在是立刻有兴趣
期待他能有个良性的方向
他倒好 立刻来个大逆转

原来猴子和人还有共性
得不到的更加觉得是个好东西
越不让他吃 他就扁要吃
人们不让他吃肉的意思他有几分懂
那是为他好 可他偏要反着来
不要人们为他的这分好

猴子闹翻了天 一定要吃肉
女主人是好心的劝解
声明吃肉的危害性
猴子可能听不懂 听懂了也不听
激烈的争执 他动起了脑筋
猴子的眼泪开始流下来

他开始表达没娘孤儿的辛酸
表达了流浪多年的痛苦
猴子的话再加上猴子肢体的语言
女主人听不太确切
但还是循循善诱告诫他
温良正道才要紧

劝说归劝说 撒野归撒野
女主人的立场一点不松口
猴子要吃肉的立场更是一点不动摇
最后闹僵了 猴子马上来个大绝食
新鲜水果丁点儿不沾
更别说什么面条和米线

他那绝食而死的决心
最后让女主人着了慌
终于不计后果抬出了猪牛羊肉和鸡肉
奇啦奇啦 真是奇
他竟又完全没兴趣 捂着鼻子跑开了
对那一堆肉 不看多一眼

这猴子当家的本领 要吃的时候你不给
现在拿出来 我却又要反着来
哈 一大个圈子是白绕了
哈 女主人也觉得心安了
还是恢复常态吃素食 这该多省事
哈 事情没有这么的简单

猪牛鸡羊都不吃 那原来的饮食也肯定要废止
猴子想了想 罗列一连串的山珍和野果
猴子的话再加猴子的手势
一连串的山珍和野果 表达起来很费劲
他硬是逼着女主人 把他的意思搞懂了
那就是 一连串的山珍和野果

终于搞懂了 女主人真是气急交加
想要再来搞劝说 根本是没门路
猴子更摆出就要气绝身亡的模样
女主人焦急的到处去求告
四方邻里听了都陪她摇头和叹气
去哪里 去哪里找到新鲜的山珍和野果

再三反复的思量
女主人又横下一条心
快马加鞭总动员
几乎要到电视台去做广告
就为张罗山珍和野果
一场辛苦的忙乱 总算又有结果

十万火急 山珍和野果送来了
这一回猴子算是满意了
山珍野果急不可待下了肚 吃它个大开怀
人们还是多叹息 叹息之后有侥幸
好歹他还算是吃素不吃肉
女主人 则是真切感辛酸

为了你的山珍和野果 我吃尽多少苦
你这猴子不该这样劳伤人
为你一只猴 山珍野果供应一条线
本该服务多少人 可是就为你一只猴
猴子吃得真高兴
女主人的话 装做听不懂

做猴子 不能完全由着性子来
做猴子 应该照顾一点人类的情绪
猴子应该有猴子的思想情感和觉悟
从此以后你该有觉悟 做个好猴子
猴子吃得满意了
女主人的话 更是听不懂

吃了山珍和野果 也不过安宁三五日
新鲜劲头过去了 猴子又有不满意
山珍野果刚拿起 就又撇到一边去
又是猴语加手势 表达起意思
山珍野果应该就在山中野地里去吃
在人住的屋子里 吃着不畅快

显而易见的意思 他要去到山中和野地
山珍野果也要随着去
女主人觉得这也不算奇怪事
你是山中野地来 现在怀念那地方
尽可回去看一看
山珍和野果 当然也可带些路上吃

事情还是没这么简单
他要求女主人同他一起去
他要求女主人背上山珍和野果
这算什么呀 女主人完全糊涂了
难道就为你吃一顿饭 我就要爬山涉水 
我就要背上这么沉重的山珍和野果

就是这么个意思 
猴子主意一拿定 撼不得半分毫
女主人觉得实在是捣乱 断然的拒绝
我吃饭要在屋里吃 我这屋里吃饭的人
不合适要这么侍候你这野东西
要不要做我儿子 你自已看着办

这一下可是了不得 猴子象是发了疯
凶猛跃起直扑女主人
虽说是场人与猴子的大战
女主人只有尖声叫 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猴子打翻抓伤女主人 又把山珍野果撒一地
然后再发着怒火从屋中窜出去

又是惊动了四方邻里来观看
女主人满身是伤流血又流泪
众人连连道 可惜是猴子 不好去报警
你的命苦啊 怎么就会招惹这只野猴子
你是糊涂啊 怎么还把猴子当成亲儿子
真真想不到 还有猴子会是这样子

女主人万般痛楚和心酸 
大病了一场 卧病在床一两月 
才见稍稍有好转
直到身上伤痛彻底治愈了
仍觉在那噩梦中
对那一只猴 不愿再多想一想




又过去了一月到两月
恰逢万物复苏春寒快消退
春暖花开慢慢慰抚女主人的心
那猴子也就不常常出现在噩梦中
好象知道了女主人的心理的变化
那只猴子恰如其时的出现了

不知他去哪儿猫了一个冬
消瘦了几分 却更显精气神
精气神中还着意的表现对人类的友好心
着意显现对人类的那分灵通性
你看他 从乱砖瓦上跳下来
上小路进花园上花台 再上假石山

你看他 看见老熟人
一时扮笑脸 一时扮哭脸
过去发生了的什么事 已经全报销
春天到 人们心里总觉暖洋洋
看见这猴子 就只觉得是猴子
就是一只平常的猴子 该让人怜爱

猴子当然也和女主人去打照面
女主人再次觉得不好太计较
总不能现在还要去报警
就算报了警 也会于心不忍了
她甚至觉得猴子到底是猴子
猴子的行为到底也不能算是十恶不赦

毕竟是人与猴子打过仗
女主人怎么也不能忘
现在任那猴子怎么对她笑
女主人也警觉的和他离很远
曾把猴子当儿子 那是荒唐事
只有井水不犯河水 才能相安无事

什么是井水不犯河水
猴子可是不理这一套
女主人的不理会 他是觉得真奇怪
于是又出现当初认亲拜娘的一幕
女主人的心里很清楚
坚决不能再让人与猴子的界线混淆了

这么磨蹭了十数日 猴子改变了策略
原来猴子还有一点害羞心和一点自尊心
众目睽睽不好意思过分的表演
于是到了夜深人静时
你听吧 人们将眠未眠时
就听得猴子故做凄惨的叫喊声

我是一只猴子啊 我只不过是一只猴子啊
我是一个孤儿啊 从小就没有娘来痛我啊
我饿啊 想想我这没有娘的猴子吧
啊 人们这样的狠心 你为什么更狠心
我把你当做我的娘 你却这样的狠心
我做过什么坏事呀 你要这样的狠心

我什么坏事没做过 你要这样的狠心
狠心啊狠心 娘啊娘啊 苦啊苦啊
儿啊儿啊 饿啊饿啊
这样的叫喊连续了十数日
夜深人静时 那猴子的脸皮便一点看不见
猴子叫多了 多少人都慢慢听懂了

每逢他再叫 就有多少人 乐得笑起来
还有多少人 听见他再叫
就把遣责和意见 指向女主人
声言不能解决掉 只好去报警
女主人是痛苦又为难 为难又痛苦
想来想去又是猴子毕竟是猴子

翻来覆去的想 他的要求也不算太过分
只是要去山中野地去吃山珍和野果
可恨的是竟要我来背负沉重的山珍和野果
哎 这一切都不好再计较
再计较 又是要和猴子的计较
和这非常特殊的猴子 又怎么说得清

不好再计较 可想想他竟打伤人
哎 还是身为猴子的原因
猴子本来就顽皮 他又从小没有娘
野猴子 更可怜还养出一身坏毛病
就当可怜他 他的坏毛病 也该体谅他
还是应该坚持循循善诱慢慢挽救他

不去挽救他 他就变得更坏更野更可怜
于是结论里面有结论
她还是应该全面照顾这只猴
女主人的心思一点通了全盘都通了
想通了 猴子没有错 而是她不好
想通了 再去看猴子 便觉得很轻松

她又开始拾缀山珍和野果
猴子没有吃完的 现在都还有储存
虽然都已成干果 仍然还很有价值
猴子的渴望就是山中野地的享受
她现在就要不辞辛劳背负山珍和野果 
看望猴子 给他送去好礼品



看见女主人向自已走过来
猴子高兴得了不得
在假石山上笑得几乎要打滚
乐颠颠的忙着跑到小路上
女主人也笑 好象又是多日以前
一个猴子认她做娘的情形

可是又有想不到 就在她心想该握手
那笑着的猴子 却又窜到一边去
跳上小路过草坪 然后上围墙
上了围墙向着她比划 
女主人按他的比划走出了围墙
猴子跳下了围墙 手脚并用向前带路走

就这样 他们上了路
猴子的尾巴一时垂下一时又摇晃
表示着得意 女主人是万般不乐意
就是这么犹犹豫豫的上路
猴子不时的回头看 看着女主人
背着大口袋 沉重跟后面

女主人赶不上 只能总在猴子的后面
猴子总不停一停 哪怕女主人累得慌
走了一程又一程 女主人真是累得慌
叫不住猴子 她也一定要停下歇一歇
猴子也只有歇一歇 歇在女主人前方
那意思就是只要歇一歇 还要往前走

歇不得片刻 猴子就跳起来
跳上跳下做比划 赶快朝前走
女主人的意念终于战胜了身体的劳顿
一个顽皮的野猴子 没奈何
这生龙活虎的劲头 也该学一学
就这样勉勉强强走了一程又一程

眼前慢慢出现了 清幽的美景
美丽的景色 犹如凉风拂面饮清泉
女主人的劳顿好象卸下了许多
看到女主人稍稍显轻松
猴子就在前面跑得更欢了
女主人于是又要歇一歇

他们过草地 涉溪流 逶迤绵绵的山地
女主人是太累了 猴子又是太矮了
忽东忽西的乱跳 弄得女主人眼睛花
更加累得不知该往哪儿走
猴子便在前方使劲的叫唤
或者使劲的伸着尾巴来催促

走在乱石岗 猴子太矮了
这么叫唤着 这里 这里 这里和这里
走在草丛中 猴子还是矮
依然只有叫 这里 这里 这里和这里
走在竹林里 猴子更是矮
更是只有叫 这里 这里 这里和这里

路边有溪流 猴子就用手脚拍打水
嘴里乱嚷嚷 快点 快点 快点和快点
路边有岩石 猴子就跳上大岩石
小岩石拍打大岩石 快点 快点 快点和快点
路边有棵树 他就跳上树把树叶树枝摇得哗哗响
依然是快点 快点 快点和快点

慢慢的天色已见晚
女主人越是走不动
猴子越在前面发了疯的催
慢慢的天已朦朦见了黑
女主人一直太疲惫 忘记了一切
现在才猛然的惊觉

猴子呀 站住呀 这是要走到哪里去
女主人一叫 却让那猴子更加跑得快
回应女主人 是叫得更响亮
“这里这里这里”“快点快点快点”
女主人虽是猛惊觉 却是没有了办法
听从这猴子 这事情到了何等的境地

猴子 猴子 你站住啊
到我这里来 天就快黑了
这到底是要走到哪里去
听到的仍然只是“快点”和“这里”
猴子的身影仍在窜动和跳跃
渐渐的都快模糊不清了

啊 天已黑 天已黑
猴子啊猴子 这可怎么办
在这荒山和野地 去找谁来拿主意
猴子“快点”和“这里”声音还在响
可是啊 天已黑 天已黑
猴子的身影干脆没有了

现在的女主人 只身在一山谷中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那只猴子呀
他在怎样坑害他的女主人
黑夜降临对那只猴子却是如鱼得水了
跑得更远些 继续高声叫“快点”和“这里”
女主人张惶失措的模样 却让他心里偷着乐

他应该知道人和猴子完全不一样
可他的脑子里面到底是什么
看那女主人在张惶失措中
踢翻了口袋山珍和野果遍地滚
猴子倒很顺便捡到了
就在黑暗中 悠闲的吃起来

一边吃 一边看着他的女主人
在这黑暗幽深的山谷中
女主人完全迷失了方向
她就象是瞎了眼 怎么办啊怎么办 
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
只有悲凉和疲惫 焦急和恐惧

怎么办啊怎么办 她陷入了绝境
一只猴子把她带入了绝境
怎么就会走到这一步
她哀哀的哭起来 猴子还是忙着吃干果
女主人的哭 他觉得是在笑 感到很好玩
还招来一群小猴子 把干果慷慨的分

悲凉加上极度的疲惫
女主人哭着哭着竟然打起了盹
模模糊糊的意念想着今日和当初
这猴子 想当初 他向我磕头
来到我家中 他曾闹着要吃肉
人们曾经说过他是泼皮猴 千万要小心

人们说对了 他是泼皮猴
虽然最终没吃肉 也依然是个泼皮猴
人们看得清 为什么我就看不清
其实我是看清了 可是被他欺骗了
他骗我背着山珍和野果
千辛万苦来到这个山谷中

现在我迷路 他却不见了
全是他欺骗 他是欺骗人的恶猴子
他对我的欺骗全是因为我怜惜
他是没有娘的流浪猴
他当初会吃米线和面条
只是更大的欺骗 最后是想吃人

女主人被昏沉沉的噩梦惊醒了
一惊醒 那猴子曾经扑在她背上
说过会吃人的情景赫然在眼前
她顿时完全的惊醒了 醒过来
她原来昏睡在山谷潮湿的草地上
依稀看见不远处有一群猴子在打闹

她感到异常的恐惧
极度的疲惫也没有了
只是本能的要逃命 她爬起来
摸不准方向也拼了命的跑
哪能跑得远 在这山谷中 到处是路障
只有本能的踉踉跄跄伴着小步加碎步

猴子看着女主人 虽然摸不准方向
还是快要走出他视野
于是他忙着怀揣起干果 边吃边跟踪
女主人 此时恐惧超过了一切
风声和流水 还有树叶的沙沙声
在这黑夜的山谷中 她可真被吓破了胆

天啊天 身后好象还有什么在尾随
在这绝境中 她被恐惧压跨了 
失了魂的本能高声的呼叫
她怕自已快死了
只有高声的呼叫
好象死神将近本能的挣扎

啊 啊 啊 你这恶猴子
欺骗人的恶猴子 忘恩负义的恶猴子
你这丧心病狂的恶猴子啊
你出来呀 你快出来呀
出来我一点不害怕
和你拼命我要活剥你的皮

她反复的呼叫一遍又一遍
叫得撕心裂肺 泪水汗水相混杂
叫得声音撕哑 头发都随之散开了
叫得那风声水声和那树林竟都失了声
山谷里面的动物全都静下来倾听
这叫声成了日后传说中的鬼故事

猴子一直不紧不慢的跟随
女主人的呼叫他也听得不太懂
目瞪口呆了一阵子
但很快就觉得那是小意思
女主人叫得声音撕破了 而他呢
吃饱了 找水喝足了 正是有精神

猴子清清嗓子高声喊起来
和女主人的声音相对照
一听就知道他是吃饱了
我家本是在深山 我要你来深山里面变猴子
做猴子 我要你慢慢的成猴子
再次听见猴子的声音 女主人全身的冰冷

原来猴子一直就在我周围
变猴子 成猴子 成猴子
女主人听不明白感觉是恐惧
听明白了更觉是恐惧
仿佛那猴子还在跟着说
我要吃了你 她不顾一切的要逃跑

要逃逃不快 摔了无数跤
猴子仍在不紧不慢的跟随
就在这黑夜里的山谷树林中打转
那女人披头散发踉踉跄跄连滚带爬
已经没了人模样 那猴子着实的快意
只把那“要让你变猴子”的叫声更响了




漫长的黑夜何时能到头
漫长的黑夜终于有尽头
在这疲惫恐惧凄厉的挣扎中
漆黑的周围有了模糊的轮廓
模糊灰暗的影象
开始慢慢变亮变清晰

马上要见到黎明的曙光
她觉得还会有她黎明的希望
她奋力的走出了树林
朝着一座山坡去攀爬
爬过这山坡 前方便有路
依稀听见山的那边汽车声在响

她一定要爬过这山坡
猴子一直细细的观察
不时的乱叫 你想去那里
她只是全心全力的攀爬
那恶猴子对她来说已全然不知晓
那猴子便发出更加稀奇古怪的声音

她有了走出黑暗的希望
猴子看懂了 三两下的跳过来
蹲在她面前挡道
此时看见这猴子是分外的眼红
黎明的希望给她巨大的勇气
她拾起树棒石块来开道

猴子又做猴子的纠缠 
她没有一丝丝理会
回敬给猴子树棒和石块
猴子左右躲闪很灵巧
猴子觉得这是小意思 感觉很好玩
她是怒目圆睁 满腔的仇恨

猴子缠得紧 她便好似对仇敌的砍杀
那猴子也跟着凶起来 扑上来乱抓咬
完全又成了令人恐惧的疯猴子
可怜的她在艰难的逃生啊
黎明的希望让她有理性
她且战且退只为逃出这山谷

终于经过一路艰难的攀爬和撕打
她终于站在了山坡的顶端
她惊喜万分的看见一条路就婉延在山下
我终于活着出来了 她这样欣喜的叫喊
非同寻常的那一夜夜 她一下变老二十岁
披头散发惊恐的眼神 几乎没了人模样

虽然变成这模样 心中还是有希望
那猴子 现在也站在了山顶上
也有他猴子的打算
打算着什么 猴子能有啥打算
就是不准她下山去
越加一副疯模样

下山的路同样的艰难 怀抱着希望
步伐迈得急 猴子也就追得急
在这天快见亮的山坡上
只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在前面
后面紧跟一只疯猴子
那女人 恨不能闪电一样落到马路上

马路已经近在咫尺了
可她全身的精气好象被抽干
靠着向往黎明要回家的信念在支撑
但那一种信念的支持也已到尽头
就要散架的身体经不住猴子的追击
一个刹那间 她的脚踏空

多么致命的摧残 那近在咫尺的几步路
她却象一袋碎石子滚下来
完全摊到在马路上 她再也起不来
只是挣扎着睁开眼 再向周围看一眼
仿佛看见周围的山坡岩石树枝和苔藓
到处长满了猴子 她闭上了眼

女人向下滚 猴子目瞪口呆了一刹那
以更快的速度健步一样的飞下来
他不懂这女人怎么就躺倒了
只是捶手顿足的嚷起来
快点 快点 快点 快点
用他的猴话说 快起来上山

就在不远的地方 传来汽车的行驶声
猴子着了慌 更加疯狂的嚎叫
起来 起来 起来 快起来上山
一张汽车已经开过来
猴子和那汽车的车灯来个大眼对小眼
车停住了有人下车来 猴子忙着逃上了山

车上下来的人对着女人连声唤
好心又来了几个人把女人抬上车
猴子又冲到马路边 哇哇哇乱叫
车子开走了 他疯狂猛追了一阵
车子没了影 猴子想了想
转向一座山 奔着山峰去

车子载着女人在行驶
昏迷中的女人睁了一下眼
象是在梦中 看见那猴子就在山峰上
用一块小岩石在捶打大岩石
冲着她嚷嚷 不再是快点快点快点
而是嚷着这里这里这里这里




汽车直接把那女人送进了医院
痛苦而漫长的治疗开始了
这一治疗就是两年年 而且没痊愈
虽然已经出了院 始终是没痊愈
那非同寻常的黑夜 让她老了二十岁
住院治疗了两年 好象仍然老十岁

她已全无往日的神采
神智稍清醒便搬了家
猴子留下的痕迹 对她是恐怖如地狱
搬家的事由她都不敢亲自去料理
猴子和给她留下的伤痛
一辈子都无法被磨灭

害怕再碰上那只猴 她小心谨慎过生活
紧闭户门少露面 出了门便忙上车
有甚风吹草动坚决不打理
听见猴子的声音更把门户紧关闭
只盼时光快流逝
心灵最终稍能得到安抚和平静

又这样过了一两年
可一旦想起那猴子 或是有人说到猴
她竟然还会全身的颤抖
她碰到一个认识那只猴子的人
这人说起有传言 那只猴子已死掉
她的脸色直发绿 虽然那猴子已死了

那猴子已死了 她的恶梦解放了
她应该高兴啊 可是又忍不住哭一场
猴子啊猴子 我是这样恨你又怕你
其实你也可怜啊 一个可怜的流浪猴
可是又想到那非人的遭遇
这哭泣就算是喜极而泣吧

现在的光阴是如水一般静静的流淌
猴子死了 她的恐惧和恨也消失了
女人的心也空了 常常呆坐在窗前
想起那黑夜的山谷 那凄厉呼喊的女人
现在已看不出 她就是那凄厉呼喊的女人
曾有过如此深切的痛恨和恐惧

她要重新开始生活的新一页
她开始走出门 重享阳光和雨露
她辛勤的重新劳作 
有说有笑结交了一些朋友
看见猴子一类的动物
也不再那么害怕了

一个凉风送爽格外温馨的傍晚
多少行人带着多少回家的心情
落坐在温馨家庭的餐桌旁
就在这时传来一声恐怖凄厉的尖叫
凄厉的尖叫让人心打颤
颤抖的手去打开窗 看那凄厉的尖叫

似乎任何人的视力都可触及到
在那不知名的某个地方和角落
一只猴子正伏在一个女人的背上
人们不知道 这是什么猴
如何会让这个女人这般恐惧的尖叫
那个女人可知道 正是那只猴 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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