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
摄影并文/陈长芬
光在宇宙中是神圣的。
人类历来崇尚光明。所谓光明俗而言之明亮的光线也。在近年的摄影实践中我把那些没有受到环境污染的洁净光统称为圣光。美国著名摄影家A.亚当斯令人羡慕和敬佩我以为是他的黑白风光作品处处充满了生命感和人情味,而圣洁的自然光无疑在其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依我看这是未来时代的一个重要话题。在全球环境污染日渐严重的今天我们再去找回亚当斯那个时代的纯净光线的难度似乎很大最起码在我的摄影生涯中是这样的。客观情况告诉我们能见度低了.蓝天白云少了……我们已经把自己逼到了远离都市的郊野甚至更远些草地、高原、沙漠。我们没有权力责备那些热衷于前往青海、西藏的爱好风光的人们尽管其中许多人并不会拍照片就是去到那里没有拍到好作品的摄影师也不必对他们说长道短。我以为感受是最重要的,感受到圣洁阳光下的沐浴会给我们带来思考也会带来智慧、勇气和力量。
在圣光里最能令我激动和陶醉的应是一种流动的自然光。强烈的太阳光从急剧变化的云团缝隙中形成光柱直射地面有时像舞台上的追光灯有时又像战场上的探照灯有时还像激光。这种光变幻莫测魅力无穷。如果你的目光能跟随光柱少许,一个难以表达的时空抽象概念就会变为眼前存在的现实。在这个现实面前,我们再也无法否认我们的宇宙是个运动着的巨大生命体。我深信,富有灵气的摄影师在这种机遇面前总是能拍出与众不同的作品来不过高度敏感的判断能力是至关重要的,因为说时迟那时快不可能有半点考虑的余地。当然还有曝光上的技术问题‘还要再加点气象知识等等。
1999年6月30日我们“柯达大师班"的成员在云南之行的中甸的一处草滩附近就目睹了这一光线的变幻奇观。十几位摄影师在20分钟的时间里几乎都拍到了这种流动的自然光在草滩上的精彩表演尽管大家都在同一场地不停地拍摄但每个人临场感觉和拍出来的结果显然都是不样的。
在定的情况下,我常常把逆光和顶光也看成为圣光,特别是早晨的光下的露水和雷雨过后留在植物叶子上的水珠折射出的光更是如此。顺光、侧光、逆光、顶光是以摄影师的位置而言的光比则是它们各自存在的重要依据。不管采用哪种光都是造型的一种手段。相对来说逆光和顶光具有极大的油象功能在顺光、侧光等光线同时存在时逆光或顶光就容易勾画出物体的轮廓,而物体的许多细部几乎被抽象了,我们只好凭借分析和记忆得知物体的具体内容。我想,逆光下的人物也是如此。
著名摄影家厄恩斯特·哈斯的《创世纪》画册中的一些作品是在逆光下拍摄的因而具有很强的抽象性和震撼力。
稍有艺术知识的人都知道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伟大画家伦勃朗是最善于用逆光(轮廓光)来表现人物形象的所以后人称他为光圣。就这一点而言对直接用光来进行创作的摄影人来说我们是可以借鉴的。
(附图标题:1,逆光下的桦树 2,风圈
3,雷雨过后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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